江謙聽得雲裡霧裡,不明所以,隻能求助性的看向楊承仁。
楊承仁苦澀的笑了笑道:“江兄,人家兄長都沒攔著,咱還有攔著的必要嗎?”
江謙聽得更加雲裡霧裡,不明所以,狐疑的看向孫銀彪,連孫銀彪都是一臉了然的模樣,平生第一次,江謙竟然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一個不開竅的傻子,唯一一個蒙在鼓裡的傻子。
馬車調轉了車身,得得而行,行出一丈遠時,車廂內的男人聲音再度響起:“諸位即然不願離去,便多做兩日訪客無妨。本公今日身子不爽利,官家檄文兩日後再貼到縣衙。一旦公示,一切殺人越貨、投機綁架等惡事均不可追究,否則就是與本公過不去。”
馬車得得而行,漸漸駛離了山寨。
宋乾一臉愁苦,對李大虎壓低了聲音道:“大虎,這國安公啥意思,明明來送召安檄文,為啥兩日後做數?這兩日不會有啥變數吧?會不會到兩日後不要了咱?那咱婆娘娃子以後豈不是隻能躲在山窩窩裡了?”
李文生臉上的笑,如同偷腥的貓、搶屎的狗,比上刺眼的陽光都燦爛。
樂嗬嗬的對宋乾答道:“婆娘下山以後蓋房子用銀子不?孩子上學堂用銀子不?置辦棉衣鞋襪要銀子不?”
宋乾本來就愁苦的臉更加的愁雲慘霧了。
李文生衝著諸位公子哥方向努了努嘴道:“那,眼前這些人,是啥?”
宋乾翻了一記白眼道:“是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唄,還能是啥?”
李文生用手指頭給了宋乾一個爆栗,恨鐵不成鋼道:“你眼睛長屎了?這哪裡是公子哥兒?這就是白花花的銀子,數不儘的銀子!!!朝廷兩日後不追究咱的責任,這兩日咱是啥?咱就是這山裡的匪,山裡的王!還拿著免死金牌!!!”
李文生將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作響,臉上的表情,仿佛是真的王爺出巡了。
宋乾的思緒終於清明了許多,哈哈大笑道:“國安公的意思,是這兩日咱該綁架綁架,該勒索勒索,兩日後發召安檄文後,這些人不能找咱算賬了?”
宋乾的臉終於笑成了萬朵菊花,憨傻笑道:“都賠了夫人又折兵,咱丟了壓寨夫人,卻被召安當了兵,還有了安家銀子,好像還挺好的。”
宋乾笑容滿麵,如趕羊般將本來要放下山的公子哥們再度關了起來。
要趕水清泉和孫銀彪時有些犯了難,回頭看李文生,見李文生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一狠心,將二人也趕進了山洞,因為在他看來,這二人也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
男饒脖頸處,緊緊纏著一圈的白棉布,靠近咽喉的部分,還隱隱有滲血的痕跡,所以男饒嗓音才與先前大相徑庭。
顯然,男饒傷勢並不輕,哪怕敵人再準上那麼半分,男人便會當場喪命。
柳絮緊張的抬手,手指想碰觸卻又不敢碰觸傷處,瞪圓了如杏子般的圓眼,怒嗔道:“擅這樣重還不好好養傷?坐馬車回來做甚?不要命了?”
男子張嘴想要什麼,被柳絮再次用手掌心捂了嘴,緊張道:“你還是彆話了,省點力氣吧。”
男人已經將柳絮的手擒下來,輕歎一聲道:“前方形勢嚴竣,我馬上就得折返,咱們,還是多述述話吧。”
柳絮難得乖巧的點零頭,隻是憂心的看著男人脖頸上的傷,看著上麵曾經滲出的血漬,感覺自己的心都跟著疼。
男人不悅的擋住了少女的視線,嗔責道:“絮兒,我不在的時候,你似乎不**分啊......”
“啊?誰?”柳絮被燕北突然發難的話問得有些發懵,本能的反問。
燕北撇了撇嘴,如數家珍道:“姓楊的,姓江的、姓蘇的、姓常的、姓孫的......”
柳絮這才反映過來燕北所指的是何事,懊惱的歎了口氣,後背有些佝僂成一團爭辯道:“這哪能怪我,還不得怪我那個莫名其妙的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