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李文生哭笑不得,初時還以為水行舟很講原則,原來他不是講原則,而是講名目,銀子換了個名頭,他比那些貪官不惶多讓,當他李大虎是個冤有來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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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到的公子哥,哪裡吃過這種既丟麵子又丟銀子的虧?偏偏隻能打碎銀牙往肚裡咽,回到惜柳莊後,幾乎同時收拾了行囊,以儘快編撰本縣地理製為由,馬不停蹄了啟程返家。
因綁架期間,江謙的思想與表現讓柳絮不太喜歡,按柳絮的意識,讓水行舟出麵勸江縣令,讓江謙不必擔任柳毛的教書先生,儘快返回本縣。
柳絮認為很輕鬆的事情,無奈碰到的對象是江謙,這家夥犯起軸勁來,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臭還硬。
與他一道留下來的,還有楊玉卿,美其名曰幫助柳絮學習女子禮儀。
楊承仁倒是一改最初死纏爛打的形象,老實的跟著他父親一起回家了。
一下子走了大部分的客人,不僅如此,水行舟以為柳毛受書院文化熏陶影響為由,在書院附近尋了一處宅子,第三日便與劉氏、柳芽、柳毛,連帶著江謙等人搬去了,惜柳莊隻留下柳絮、楊玉卿兩個主子,偌大而熱鬨的惜柳莊登時清靜了不少。
惜柳莊內肅靜了不少,惜柳莊外卻熱鬨非凡,柳絮在幫劉氏搬家的時候便發現了這一點,自己莊子周圍影影綽綽的無數道身影,來來回回搬運著木頭等物。
初時柳絮沒有注意,又隔了三去縣城看劉氏等饒時候,發現自己的惜柳莊四周,竟如雨後春筍般起了無數的房子。
柳絮好奇心起,踏察了這些宅子的地理分布,赫然發現,這些宅子呈八卦形分布,惜柳莊恰好位於惜柳莊正中心位置,換言之,被包成了餃子。
柳絮分外不悅,順藤摸瓜找到了雇傭匠饒主子,二人見麵不由得哈哈大笑。
蓋這些莊子的雇主,非是旁人,正是李文生。
柳絮指著錯落有致的宅院,哭笑不得道:“文生哥,這就是你們要搬的新家?難怪宋嬸子不肯透露,是怕我阻攔不讓蓋吧?”
李文生傲嬌的拿出明晃晃的宅基地和田地圖冊道:“惜柳莊周邊,己經劃歸至惜柳村,俺李大虎,便是第一任惜柳村裡正。”
柳絮輕叱了一聲,指著惜柳莊正前方不遠的一處高大門樓,佯怒道:“李文生,你是不是屬螃蟹橫著走慣了?其他的開荒地我管不著,我門前的這塊地可是我真金白銀買下的上等田地,你在裡麵直接起了兩層樓高的牌樓,不僅不通告我這個主人,沒有給予補償,單是遮去我惜柳莊不少的陽光就讓人心情不爽。”
李文生不以為然道:“我找風水大師算過了,這裡是惜柳村的引水位,以它為契,四周都要建護村渠,便於旱田求雨囤水用,你也是受利者,不僅要無償貢獻所占田地,還要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為全村一百五十三,不,加上你們家的應該是一百六十五口人民造福。”
柳絮眼睛瞪得如熟透的杏子,嗔責道:“強辭奪理,我的地裡已經種了紅薯的,民以食為,你破壞了我的田地就不對。”
李文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我的田地也種了紅薯,秋收的時候賠給你紅薯好了。”
“我不要紅薯,我要我的地恢複原樣.......”
沒門,有本事你就去裡正評理.......”李文生滿眼的揶揄與逗趣。
“惜柳莊的裡正是誰?”柳絮狐疑的看著傲嬌的李文生,詫異道:“不會就是你吧?”
李文生篤定的點零頭,斬釘截鐵道:“不僅如此,我是裡正,未來嶽父是縣太爺,同時,我還身兼國公爺麾下百戶。不僅占了你的地,我還要給你家派駐十個半大子,讓你幫著看管,免得這些半大子沒沒管的像周六兒一樣,出了事都不知道。”
“你這是以權壓人嗎?不應該提前跟我商量嗎?乾嬸子不是讓長輩們看管嗎?我這個年紀不能算長輩吧?”柳絮並沒有覺得是負擔,隻是覺得這李文生不與自己商量便安排好一切,讓她心裡有落差,就想著在口舌之爭上奪回麵子來。
正吵著,莊口方向傳來了陣急促的哨子聲,三長兩短一尖銳聲,李文生輕歎了一聲,不再與柳絮爭執,輕聲道:“好了,彆吵了,是胡蘭來了。是我強壓你一頭?還是你分明就是個傻子?到現在還看不明白?這惜柳村,分明就是燕北為你一個人建的村子。”
在聽到哨子聲的時候,柳絮心底已經有了這層認知,試想,下有哪個村子,會在村外建暗卡、通暗號?有哪個村建護城牆般的圍牆?
如此精心部署,隻能明兩件事,一明燕北生怕她出現危險;二明形勢很嚴峻,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樣對九王爺有著壓倒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