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謙一臉不情願的點零頭,楊承仁一臉同情的看著江謙,直搖頭歎息道:“江兄啊江兄,你呀你呀,真的是........不知道怎麼你才好!我若是你,決不會在此時求親,更不該自己求親,即看低了水家,又看低了絮兒。”
江謙一瞟眼色,明顯質疑楊承仁來的目的。
楊承仁淡然道:“水府前幾日派人向我楊家求親,求娶我妹子玉卿,父親答應了,我來接我妹子回家,總不能在江陰縣出嫁,這些是送給水府的禮物,如此而矣。”
江謙尷尬的“哦”了一聲,便不再逗留,收拾了行囊,準備先赴京城備考殿試了。
.......
水行舟正琢磨著如何安慰柳絮,三日後,柳絮已經先登了門,不找劉氏,直接找了水行舟。
水行舟尷尬道:“絮兒,你、你來了.......你、你都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我娘懷了身孕,恭喜你入了洞房,並且喜當爹。
“嗯?”水行舟知道柳絮是故左右而言其他,老謀深算的他竟不知道如何接柳絮的話茬兒了。
柳絮歎了口氣道:“你不用擔心,我都知道了,也都明白了,從此以後,他燕北與他的表妹走他的陽光道,我柳絮過我的獨木橋。”
“若是、若是你、你不舍,我、我可以從中斡旋......”水行舟有些吃不準柳絮的心意,想要揣測她的真正心意。
“不需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隻做獨妻不為妾。道不通,不為謀,與其兩相將就,不如一彆兩寬,各自歡喜。”柳絮的話的尤其的堅定,半絲餘地都不留。
“那你今後怎麼辦?”水行舟最佩服的便是柳絮堅定的性子,一是一,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中,不輕易為了任何人做任何的妥協。
“沒了愛情我還有麵包,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更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尋死覓活,你大可不必派孫捕快跟著我。”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現在是水府的大姐,萬一被人擄了要銀子怎麼辦?我可不敢保證水府能拿出來銀子換你。”水行舟故做調侃道,總之一句話,你怎麼樂嗬怎麼過,要想撤人,門都沒櫻
柳絮也是無可奈何,隻好退而求其次道:“他願意跟著就跟著,還有那些鷹衛,左右也不聽我的,願意跟著就跟著吧。我去看看我娘。”
柳絮拎著一籃水果,去看望剛剛得知喜懷孕的娘親劉氏。
此時的劉氏,正局促不安的躺在床榻上,一個丫鬟給她安靜的輕捶著腿。
原來的水府,因為長居京城,突遭貶謫至江州,輾轉到了縣城,身邊沒有一個丫鬟婆子,劉氏嫁過來後,願意事必恭親,水行舟也就沒有想起來買下人。
這次劉氏懷了身孕,水行舟終於有簾家主的模樣,直接買回來個丫鬟琉璃,不離身的伺候劉氏,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
於是就有了眼前的模樣--丫鬟心翼翼,主子局促不安。
柳絮笑著讓丫鬟琉璃出去,親手剝了一顆檸檬,擠出了一些汁液,加了些細糖,遞給劉氏道:“娘,這是我讓人從南方掏換來的,據用琉璃的暖棚養著的,加了砂糖,酸甜酸甜的,剛好給你這個孕婦喝。”
劉氏喝了一口,頓時覺得鼻子眼睛全都被酸得皺到一處了,委屈的對女兒道:“絮兒,你沒騙我?南方的有錢人就喝這麼酸的果子?不會是為了生兒子才喝的吧?”
柳絮被劉氏的忍俊不止,將碗放下,給了劉氏一個大大的擁抱,良久,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來,遞給劉氏道:“娘,這是大齊通用的龍票,十萬兩銀子的,你貼身存放著,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不到生死攸關的時候,絕對不能拿出來。”
劉氏慌忙將銀票推了回來,嗔怪道:“你這丫頭,從哪兒又弄來這許多的銀子,是要嚇死為娘嗎?我出嫁時你不是給了不少的銀子?怎麼還給?你還是給自己留著當嫁妝吧,我瞧著那個江少爺就不錯,你考慮好娘跟你爹......”
劉氏是個木訥不管事的性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守好她的妝台與灶台,伺候好兒女和相公是她的人生準則,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國安公的存在,更不知道中間的愛恨糾葛,水行舟更不會傻的告訴她惹她傷心。
柳絮展顏一笑道:“好,但憑爹娘做主吧。”
柳絮將銀票心的掖在劉氏的懷中,展顏一笑道:“娘,既然是女兒的嫁妝,沒有女兒自己存著的道理,你存著吧。”
劉氏撲哧笑出了聲兒,有心調侃女兒道:“真是女生外相,早晚嫁人成了彆人家的,娘給你攢著,攢著,一文都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