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秦珩眉頭皺著,站起來嗅了嗅,空氣中濃烈的酒氣擋都擋不住,不由看向麵前醉醺醺的人。
“你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陳硯知晃晃腦袋,根本分辨不出眼前的人說了什麼,不過臉看得清楚點了,伸手點點他,“你……長得有點像秦珩。”
秦珩無語地看他一眼,不知道要說什麼,和醉鬼也說不清楚。
“不對,秦珩出差了。”陳硯知自言自語地搖頭,說著晃晃悠悠地走兩步,想靠近一點,但高估了自己的行動能力,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朝前撲了過去。
秦珩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他。
“嘿嘿。”陳硯知意味不明地傻笑了兩聲,“我知道了,你長得好像我夢裡的老公啊。”
秦珩猛地低頭看向懷裡的人,心念一動,試探著問“你老公是誰,傅景琛?”
陳硯知猛地搖頭,大聲反駁“才不是!他壞。”
酒後吐真言?秦珩盯著他看,陳硯知難道說的是真的,他不喜歡傅景琛?
“是你呀,老公。”陳硯知醉眼朦朧地和他對視,抬手摸上秦珩的臉頰,露出一個傻傻的笑,嘴裡還在嘀嘀咕咕。
半抱著人的手臂逐漸僵硬,秦珩內心亂成一片,陳硯知醉了怎麼胡言亂語的。
想到上次他照顧自己,秦珩無奈地攬住陳硯知的肩膀,把人扶著站直一點,直接送到二樓房間。
“老公,你要帶我去哪兒?”陳硯知還在胡亂嚷嚷,進了房間後左右看看,突然眼睛一亮,食指戳戳秦珩的胸膛,“哦,你帶我回房間,想乾嘛?”
“你正常一點。”秦珩一把抓住他的手,止住他不老實的動作。
喝醉的人怎麼正常得了,陳硯知順勢倒進他懷裡,語調模糊地呢喃“我困了,你陪我睡覺。”
秦珩閉了閉眼,心裡默念,不和醉鬼計較,然後直接抱起陳硯知丟到床上。
柔軟的床鋪讓他往上彈了一下,陳硯知不舒服地挪動了幾下,自己蹬掉鞋子,眼睛又看向秦珩的方向,還招了招手,“老公,你來呀。”
秦珩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有動。
陳硯知等了一會兒,不見人過來,不耐煩地“哼”了一聲,“那我自己睡。”
說完翻了個身,腿直接橫到床的另一邊,手胡亂摸索著拉過一個枕頭,抱進懷裡,哼唧了幾聲,漸漸沒動靜了。
秦珩盯著他的背影,深深看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轉身離開。
太陽漸漸升起,房間裡的光也越來越亮。
硯知掙紮著醒來,手按著一跳一跳的太陽穴,腦袋裡像是有人在用拳頭砸一樣,頓頓地疼。
他緩緩坐起來,視線落在床上,就看到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褲子,甚至襪子都沒脫,聞了聞身上,還縈繞著一股殘餘的酒味,不由嘀咕“我喝醉了?”
陳硯知努力回想,記憶隻停留在江望言送他出門的那一幕,彆的都想不起來了,自己怎麼回到家的也不知道。
“叮咚,昨天親親沒有回應,小統統再跟您說一聲,目前進度-28%呢。”
又漲了?!
陳硯知驚訝了一瞬,他昨晚乾了什麼嗎,進度漲得這麼突然。
敲敲腦袋,他真的斷片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乾脆起來洗漱,身上的味道熏得有點難受。
一身清爽的下樓,意外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財經新聞的秦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