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輕撫他的心口,眼中笑意越發濃烈。
那笑意仿佛是存了一個冬天的春風,拂過之處,冰雪皆融。
聲音輕輕柔柔地,撥動人心:“你不會受傷,可我會心疼啊。”
大白鵝們直挺挺往地上一倒。
粗啞的鵝嗓子發出狂野呐喊:阿偉死了!!!
布蘭登不敢相信,卻又忍不住想去相信。他緊張又期盼的眼神在南希臉上看了又看,細細找尋有沒有痛苦的神色。
從眉梢到嘴角,一寸寸,都沒放過。
看了許久,才終於忐忑試探:“……是我想的那個‘心疼’嗎?”
是不忍心讓我去遭受狂風暴雨,而不是心臟病又開始困擾,是嗎?
是嗎是嗎是嗎?
明明隻是二選一的選擇題,布蘭登卻像是遇到了世界級難題。
他發了瘋的想知道正確答案。
少女卻不肯給他一個痛快,慢慢地磨著他:“我也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哪種心疼,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說完,她笑著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敲敲門,示意布蘭登回神:“還不走?今晚打算睡在這裡嗎?”
一句話又差點把布蘭登直接戳死。
他極力想忽略的兩個字又浮出水麵,跟在大白鵝後麵搖搖擺擺。
布蘭登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強行忍住那句差點脫口而出的“好啊”,低著頭,匆匆跟上南希。
他心裡慌亂,穿過走廊時不小心撞歪裝飾用的立柱。
布蘭登轉身扶穩,身後卻突然傳來南希的驚呼:“布蘭登,彆碰那個!”
啊?
他還沒反應過來,一桶裝滿石子的鐵罐就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他頭上!
鐵罐扭曲變形,黯然退場。
人沒事,就是有點懵。
怎麼也想不明白,南希家怎麼還藏著這麼危險的機關陷阱。
迷茫地眨眨眼
,布蘭登看到南希一臉驚慌失措地跑向他,摁著他地肩膀,踮起腳,擔憂地檢查他的腦袋。
那雙迷人眼睛為他蓄滿湖泊,淚盈盈看他:“布蘭登,你沒事吧?你……你疼嗎?”
布蘭登鬼使神差地回答:“疼。”
他說謊的時候不敢看南希眼睛,隻把視線落在她肩膀處。
可平整肩部線條上卻突然冒出幾隻鵝頭,舉著台詞板,一臉凶相盯著他。
他對著台詞板,生硬念著,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額頭被你家的鐵罐砸得很疼。你說過的,人做錯事,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都要負責。你要對我負責。”
看到南希歪頭望過來,布蘭登又看了一眼鵝鵝們的台詞板,一字一頓,認真無比:
“你親親我,我就不疼了。”
他依然緊張無比,卻不再和上次醫院那般閉緊雙眼。
灰栗色眼眸一秒也不從南希身上離開,他也要做一次撲火的肥鵝。
就算燃儘自己,也要靠近耀眼的太陽。
眼前的光芒越來越炙熱,布蘭登的額頭已經準備好。
可是——
太陽滾燙的溫度卻落在了他的雙唇上!
南希抓著他的手臂,踮腳吻他。
她同樣沒有閉眼,黑曜石色的眸子裡藏著壞心眼,與布蘭登對視,掠奪他眼中的震驚。
不僅紅.唇印上他的,甚至還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
一觸即離,她挑挑眉:“怎麼樣,還疼嗎?”
疼。
剛才隻是額頭疼,現在卻連嘴唇和心口也開始疼。
更不可思議的是,布蘭登還想更疼。
強烈的衝動自心底升起,它迅速瘋長,不僅完全占據心靈,更是控製大腦。
“還疼。”
布蘭登的聲音顫抖,可身體卻前進一步,帶著極強的侵略性。
步步逼退南希,最終將她困在牆角與自己的臂彎間。
“南希,我還疼。”
他喉結滾動,忐忑地將兩人間的軌道拉近,再拉近一些。
側過頭,笨拙地去追逐南希的唇。
少女沒有抗拒,隻是又抓緊他的手臂,微微顫抖。
南希的默許對布蘭登來說就是最好的鼓勵。
他從未曾親吻過女孩子,可這一刻,有些事卻無師自通。
他再度往前逼近,手也不滿足隻是撐
著冰冷的牆壁,攬南希的腰,將她拉近自己,另一隻手則插.入她柔軟的發中,拇指摩挲少女比水豆腐還嫩的臉龐。
璀璨行星撞向太陽。
爆.炸產生的光芒簡直要照亮整個宇宙。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估計會超過零點,比較晚,小天使們不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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