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人不是被抓起來了嗎?”
“是嗎?”
兩人視線相接一秒鐘,毛基範趕緊移開。
往日俾睨天下的霸氣在神明麵前消失的一乾二淨。
“……是啊。都判刑了呢。”他彆開視線,不敢看南希。
剛才房間陰冷,現在又渾身燥熱無比,像是煎熬地獄。
南希輕聲笑了笑,沒有反駁。
“行吧,看在我們是老朋友的份上,一顆藥,就收您十億韓元。不多吧?”
“轉賬或者支票都可以,一會兒出門給樸福順奶奶。”
將萬靈藥小瓶拍在毛基範手中時,她突然湊近對方耳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毛會長,萬靈藥治不好你的那位後輩,那孩子啊,是被魔鬼附身了。不
然好好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
“送他來我這裡驅魔,我能幫你。”
直到渾渾噩噩上了車,毛基範還隻覺得渾身發冷。
秘書一連問了好幾遍,他才回過神來,壓下神色中的慌亂,囑咐說:“回家。”
說完,他又不自覺向後望去。
在那棟熟悉而陌生的建築中,那個仿佛魔女一般的神明正站在二樓窗台望向他的方向。
毛基範心中一驚,趕緊回頭。
耳邊依然回蕩著南希的私語。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小藥瓶,長舒一口氣,吩咐秘書:“泰久那孩子多久沒回家了?讓他回來吃午飯。”
毛基範幼時清貧,沒養出什麼好品味,一.夜暴富後還沒得瑟多久,又被南希和清瓦台大佬聯手打壓,從此,他那顆既不幼小又不單純的心中就存了一個概念:
隻有爬的夠高,隻有財力權利夠大,才不會被人輕視。
所以在購買了新彆墅之後,他把這裡裝修成了博物館。
任何能彰顯財力的東西在這裡都能找到,整得花裡胡哨的,典型的乾隆農家樂式審美。
而毛泰久,則更偏向雍正式審美。
他自己也同樣簡單明了,像是筆尖在紙上拉出的一道直線,乾淨而銳利。
傭人為他拉開長桌一端的椅子,毛泰久也不多言,直接坐下,優雅墊好餐巾。
一邊切牛排,一邊頭也不抬的問道:“爸爸怎麼突然想到要一起吃飯?下午公司還有個重要會議,我不便缺席。”
許久未得到回應,毛泰久放下餐刀,直視長桌對麵的父親,聲音清冷,不染情緒:“爸爸?”
毛基範連忙搪塞:“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你。牛排有些膩,喝點紅酒壓一壓。快喝。”
他兩手揮動,仿佛在哄小孩子。
毛泰久眼睫微垂,薄唇抿起,仿佛沒有察覺到毛基範的急促。
他端起酒杯,晃了晃,又聞了聞,就是不往嘴邊送。餘光注意到父親的視線一直凝視在紅酒上,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毛泰久眸中顏色深沉,冷漠淡然,唇邊揚起的笑容不摻一絲溫度。
握住酒杯的手骨節分明,緊緊繃著,似有火山正在醞釀。
長桌上沉默片刻,毛泰久突然笑出聲,向毛基範舉杯示意
:“看來父親急著喊我回家,就是為了請我喝這杯酒了。不過我相信,父親不會害我的,對吧?”
他沒有給毛基範說話的機會,仰頭一口飲儘。
看也不看桌上幾乎未動的珍饈美饌,擦手起身:“我還有會議,先告辭了。”
“泰久!爸爸不會害你,酒裡是能治療你精神障礙的萬靈藥!”毛基範焦急喊住他,蒼老的臉上第一次滑過後悔——如果二十年前他就和盤石教會交好,是不是兒子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是盤石教會的萬靈藥,武南希親自給的,價值十億。是真的,這次絕對是真的!”
身姿挺拔的男人已經走到門口,聽到某個名字,又腳步一頓,回過身來。
眉頭微微擰起:“武南希?”
“是,我看過二十年前武南希的一次直播,兩個人絕對長的一模一樣,是本人沒錯。”
毛基範正打算勸說兒子留下,卻聽到毛泰久唇齒間又是一聲怪異無比的“哢噠哢噠”聲。
頂燈自毛泰久頭上射下,給男人深邃的五官上投下光怪陸離的陰影。
他薄唇輕輕勾了起來,似笑非笑,清冽氣聲中藏著危險:“爸爸恐怕不知道,我之前去泥泊爾,也遇到一位‘武南希’,一身傷病,連韓語都聽不明白。爸爸不會是被這樣的人騙走十億吧?”
他扣好西裝扣子,眯起眼:“我去幫爸爸把錢要回來。希望她能識抬舉。”
作者有話要說:茅台酒:關了我好幾章,終於把我放出來了。一來就要給我驅魔?人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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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明天我過生日了,除了想要祝福之外,還發出了想斷更的聲音……
對手指,你們會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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