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麼……”南希嘟噥,手牽上他,十指緊緊相扣,“給我分享點。”
“行,都分享給你。”
毛泰久此時倒是大度起來。
他揚起兩人的手,在南希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我高興的事有很多。都與你有關。”
南希心頭猛地一跳,她抿緊唇,故意用大聲說話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你襯衣上都沾口紅了,快去換掉。”說完,她才想到毛泰久在她家沒有換洗衣物,又衝回室內,把警服襯衫抱過來,“先用這個將就一下,等會兒去你家多拿幾件襯衣。”
夜間車輛相對較少,幾乎一路上都沒遇上什麼阻礙,很快來到了毛泰久的居所。
小區從外表看就相當高級,無論是設施還是綠化,又或是周圍配套建築,都不是天水公寓能比擬的。
南希酸溜溜:“也不怎麼樣,還不是住公寓。”
毛泰久笑而不語,紳士地為她按下電梯。幾乎眨眼之間,電梯就升至頂層。
一開門,南希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這棟五十層高的高檔小區樓外表看上去像是公寓,其實內部全是大平層!
毛泰久一人獨占最高三層,連衣帽間都比南希的小公寓大。
“……你家這麼大,為什麼還要去擠我家的小沙發?你腿都伸不直吧?”南希酸得都要冒泡。
毛泰久收拾著自己常穿的衣物:“我喜歡。”
喜歡沙發,
喜歡家的味道。
更喜歡與南希在一起。
當眼神落在藏在衣帽間裡一個不起眼的密碼箱時,毛泰久眼神一暗。
回頭看向還在不斷在室內張望的南希,毛泰久偽裝的相當自然:“南希,廚房旁邊有個酒櫃,你幫我裝一點?”
南希不疑有他,答應下來,問清了廚房的具體位置,就離開了。
南希剛一從視野中消失,毛泰久就將密碼箱拖了出來。
他有些猶豫,手指卻不自覺地撥動著箱子上的密碼鎖。
“哢嗒”一聲,箱子打開一道縫。
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陰鬱殘暴的氣息瞬間灌滿整個衣帽間。
毛泰久緩慢掀開箱蓋——裡麵滿滿當當全是他的“寶貝”。
是他秘不可宣的珍貴藏品。
每次審判,他都會從受害者身上帶走些紀念品,一開始他喜歡帶走對方身上火機、項鏈之類的小玩意兒,可那些冰冷的物體把玩久了,就會無趣。
直到有一次,他砸碎一個男人顱骨時,對方一片頭皮飛到他腳下。那帶著血液、腦漿和頭發的頭皮給了他無限刺激。
從此他愛上了收集受害者的頭皮,每個無法入睡的深夜,他都會把他的寶貝拿出來,一一賞玩。
虐殺時對方的苦痛和絕望也會被一同回憶起。
對於缺乏情緒的毛泰久來說,這曾是他和正常人唯一的交集。一個證明他不是瘋子,也和正常人一般擁有情緒的交集。
在箱子正中,有一個空蕩蕩的封口袋,上麵的標識寫著“武南希”三個字。
毛泰久摩挲著封口袋,回想起那個深夜裡的教堂。
他當時想乾什麼來著?
殺死武南希,把她釘在神像下?挖掉她的雙眼,讓她一輩子跪在那片詛咒之地?
當然,還要收集她的頭發,讓她永遠成為自己的收藏品。
可他後來乾了什麼?
毛泰久扯下封口袋,隨手扯碎。
合上密碼箱,隨意重設了密碼,把箱子扔去再也不會碰觸的角落。
他不需要這些了。
為了南希想要的未來,他可以同過去告彆。
箱子與牆壁撞擊的聲響驚動南希,樓下傳來她的疑問:“泰久?怎麼啦?”
“沒事,扔掉一些不要的東西。酒拿好了嗎?我們回去?”
有人“咚咚咚”上樓,不一會兒,南希提著兩個大袋子出現在視野裡。袋子裡塞的滿滿,南希的小胳膊提起來吃力的很。
她才上樓,就無力地垂下雙肩,袋子往地上一擱:“你還真是個酒鬼,家裡這麼多酒。”
一邊抱怨,一邊解開提袋:“也不知道你平時喜歡喝什麼,清露燒酒我全拿了,順便還拿了幾瓶威士忌,龍舌蘭和伏特加。”
毛泰久看著南希揉著小臂,不斷抱怨著,眼中再也沒有一絲陰戾。
他的確不會再放南希離開。
他會永遠將她困在自己身邊,卻不是以痛苦和絕望的方式。
毛泰久上前拎起提袋,薄唇勾起溫柔又寵溺的笑:“辛苦了,我們回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同.居啟動!
銅銅:你都吃上肉了,該我了!
毛泰久(心滿意足):聽說晉江小破路不給開車?沒關係,成雲通運是乾什麼的?高速公路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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