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著指著身上的警服:“我以前在白頭鷹國讀書,一直沒有服役,現在打算去警局體驗生活,也算為國.防做出點貢獻。”
在前後輩等級森嚴的南韓,一般隻有同年或年紀相近的人之間才會用“親故”這個詞互相稱呼,否則大概率會介紹為“是關係很好的後輩”。
年輕夫妻不是瞎子,看到兩人的年齡差,再如何遲鈍也會反應過來,所謂的親故到底是什麼程度的朋友。不說名字估計是連姻還沒落實,豪門財閥之間的婚姻總是涉及太多方的利益,不能輕易對外公布。
他們立即露出“我懂”的神秘笑容,似乎又聽到了一則有趣的豪門八卦。
把孩子往身前推了推,套著近乎:“毛代表,我們今天帶孩子去郊遊,孩子在山上撿到個錢包,硬說要交給警察叔叔。您看……”
小孩子也立即乖巧地舉起雙手,仰著小臉,把臟兮兮的錢包遞到毛泰久麵前:“警察叔叔,請您幫我交還給失主!”小朋友年紀不大,少了一顆門牙,說話還漏風。
南希用胳膊碰碰沉默不言的毛泰久:“警察叔叔,上任後第一個案件要好好處理才行啊!快接下!”
直到毛泰久冷著臉接過錢包,小孩子才在父母的帶領下回家了。
臨走時,還一步三回頭不斷期盼地看著毛泰久,仿佛在等他給自己頒個小紅花或送封表揚信什麼的。
都快出車庫了,仍不往高聲大喊:“警察叔叔,一定要記得幫我歸還呀!”
毛泰久:“……”
現在就想扔進垃圾桶。
頂著南希揶揄的視線,他隨手翻開錢包,才看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錢包還很新,此時已經被灰塵泥土汙染,隻能從邊邊角角看出原本是女性才會使用的粉紅色。
失主或許是個經常丟三落四的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丟錢包了。她在錢包內側貼了一張小卡片,上麵寫著自己的詳細信息,還留下了聯係方式,表示若是有人撿到請一定聯係,必有重謝。
讓毛泰久皺眉的,就是這張看似平凡的小卡片。
卡片上同樣
沾著汙漬,把整張紙片都染成烏色。若是一般人看了,或許隻會以為是汙水碘酒什麼的深色顏料弄了上去,可熱衷於做清潔的毛泰久卻很清楚:卡片上的汙漬是血。
乾涸的血。
“怎麼了?愣著乾嘛?”南希探頭一看,沒看出錢包的蹊蹺,“有聯係方式啊,那就打電話啊。趕緊的,送完錢包我們回家慶祝一下中年大叔離崗再就業第一項任務圓滿完成!”
“南希……”
“嗯?”南希是個行動派,速度相當快,毛泰久一句阻止還沒說出口,她的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南希開著免提,對方卻沒有說話。
停車場內詭異地沉默著。南希有些不解,但還是瞥了一眼小卡片上留下的名字,率先開口:“金秀英?”
電話那頭響起一些古怪的沙沙聲,似乎也開著免提,又不止一個人在場。
一個男人聲音響起:“啊,是,我是她的同事,你找她有什麼事?”
聲音含糊不清,像是口裡總含著口酒。相當有特色。
南希一聽就莫名覺得熟悉。
自己絕對在哪兒聽過對方說話,貓眼眯起,她看到身邊的毛泰久也同樣摩挲著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突然,兩人異口同聲:“武鎮赫?”
半個小時後,兩人並排坐在了刑偵一隊的證物科。桌上擺了兩杯提神咖啡,速溶咖啡的劣質香味讓兩人嘗一口的興趣都沒有。
警視廳的白廳長被從溫暖被窩裡拖出來,半夜給刑偵一隊發文件,幾名刑警圍著研究了半天,才不情不願接受了空降新同事的事實。
除了一個人之外。
武鎮赫不合群地坐在牆角,不屑哼著:“哎一股,刑偵一隊要完蛋了,竟然塞這樣毫無道德三觀的富家少爺進來。不是看到犯罪現場吐得稀裡嘩啦,就是被凶犯嚇到腿軟吧?”
毛泰久嘴角依舊掛著得體笑容,並不把武鎮赫的譏諷放在眼裡。
他微微點頭:“我也沒有那麼不堪,去年初雪的時候,我……”才開了個頭,手背上一暖,扭頭就看到南希不讚同地搖搖頭,用口型對他無聲說道:“考核”。
笑容立即就沒了。
毛泰久抿緊薄唇,輕哼一聲,無聊地靠回椅背。
刑偵
一隊張慶學隊長注意到三人間的尷尬氣氛,他之前在樸家菜館也目睹了一切,明白三人的恩怨源自何處。趕緊轉移話題,開始對“金秀英的錢包”一事展開調查。
他告訴兩人,有人在山上發現高度腐爛的女屍,因為女屍麵部指紋牙齒都被刻意毀壞,警方一時無法確認屍源。經過大麵積搜索,隻在附近發現一隻手機,剛要調查,就有電話打進來,於是讓武鎮赫偽裝成失主同事看看能不能釣出什麼信息。
毛泰久若有可無的聽著,餘光瞥見南希張了張嘴,又覺得不好意思,轉過身,捂住嘴,才打了個嗬欠。
搭在南希椅背上的手順勢揉了揉她的腦袋:“張隊長,既然證物送過來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已經準備通宵加班的刑偵一隊:“?”
不是,我們不都成同事了?我們加班你回家睡覺?
空降部隊都這麼狂的嗎?
張隊長同樣欲言又止,自從武鎮赫一蹶不振,他接手刑偵一隊以來,就沒遇見過這麼棘手的事。
猶豫半晌,還是歎息一聲:“那毛代表……不,泰久啊,你明天早上八點準時來上班,彆遲到了。今天就先回去吧。”他攥著一厚疊文件,終究還是不敢強行留人。
“嗯。”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毛泰久的禮貌就淡了許多。他隻是輕微點點頭,就解開西裝外套,為南希披上,攬著她的肩,準備送這位嗜睡的神明回家。
卻不想,才起身,就有一人急急忙忙衝進來。視線對上,正是在樸家菜館吃飯時遇到的那個年輕刑警。
年輕刑警詫異地看了一眼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兩人,也沒多糾結,衝到武鎮赫麵前,“唰”的一下把文件遞到了他麵前。
“哥!初步驗屍報告出來了——死者死於腦後重擊,初步判斷凶手使用的工具是圓錘類鈍器!和殺害嫂子的凶器很像!”
他的話成功讓刑偵一隊氣氛詭異起來。
武鎮赫霍然起身,拽過文件就喘著粗氣翻動起來。
而已經走到門邊的毛泰久和武南希兩人,皆是停下腳步。
圓錘型凶器?
和殺死許智慧的凶器很像?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臉就是法律”這句話的靈感,來源於微博。微博上的太太
們形容金材昱時,就是“臉是法律,身材是極.樂世界”,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另外,真的好想寫“用槍逼著上.床去”的黃包車啊,肯定很帶感,可惜,不僅晉江路破,南希也是個嘴強王者,就算她真說了這話,茅台酒也乖乖聽話,她也不敢做啥的啊!
感情上南希主動,但是吃肉毛代表你得自己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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