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係統連連唉聲歎氣,電子音裡全是失落:【沒事的,反派平時很能喝酒的,生意場上的勝者誰不是在酒壇子裡泡出來的。今晚是特例,喝了點燒酒就醉了。】
係統撇嘴。
它是希望毛泰久多喝點沒錯,但也不能喝成這樣啊!
人直接喝到基本意識都沒有了,還怎麼鼓掌?真是的,還是成雲通運的代表呢,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萬一南希是壞人,趁機對反派這樣那樣……
係統陷入沉思。
好一會兒,它再度亢奮起來,沒頭沒腦歡呼一聲:【宿主,衝鴨!】
南希:“?”
你也喝假酒了?跟著起什麼哄?
係統雖然經常不靠譜,但在關心反派身心健康這一點上,絕對比南希要更加努力。
它說毛泰久沒事,就是真的沒事。
南希放下心來,指尖撥弄幾下毛泰久的頭發,大發慈悲:“那就不吃藥。”
毛泰久的眼神好像更亮了些。
“也允許你今天可以不洗漱,好好休息,睡一覺,
很多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南希又把被子給他往下扯了些,免得他總遮住口鼻,次日胸悶。薄毯邊邊角角都給他掖好,等蓋到腳上時,南希動作微頓。
毛泰久長得高大,一張小小的沙發根本容不下他的身軀,他隻能蜷縮著長腿,身體側扭著擠在沙發上。
這樣彆扭的睡姿很不舒服,可毛泰久卻寧願放棄他三層大平層來擠沙發。
南希的心瞬間軟了一下。
尤其是當看到毛泰久動動藏在襪子裡的腳丫,似乎再問她怎麼不繼續蓋毯子了的時候,南希的眼神更加溫柔。
她俯身過去,剝開毛泰久的額發,與他四目相對。
男人往日銳利如鷹隼的眼中此時隻剩下驚訝和迷茫。
南希想起昨晚毛泰久組裝獵.槍時對她的調.情,笑著搖搖頭,拇指食指伸直,做出小手.槍姿態,對準毛泰久“PiuPiu~”兩下:“上.床。”
毛泰久眼睛眨巴眨巴,抓住南希的手指。表情懵懂純真,語出驚人:“不上.床,上.你。”
南希笑得更大聲,連係統在她腦海中捂嘴偷笑的聲音都被蓋過。
她一巴掌抽上毛泰久的手臂,凶巴巴的:“起床吃藥,上.床睡覺,自己選。”
清醒狀態的毛泰久是成雲市的地下皇帝,能輕易掌控生死,一個眼神都足以讓人顫栗。
可喝醉酒的毛泰久……
麵對又暴力又拿捏著他弱點的南希,低頭了。
他癟著嘴,用毛毯把自己裹成阿啦伯人,不情不願挪向臥室,往床.上一倒。
失重感讓他清醒了一些,他呈“大”字平鋪在南希的小床.上,呆呆看了天花板一會兒,又扭頭看向一邊擦著腦袋一邊進臥室來的南希。
南希手上拿了東西,不斷晃悠,直到他急了,去抓,才看清楚,南希手中是一本正方形的便簽紙。
她在他身邊坐下,撕下一張,聲音充滿誘.惑:“疊紙鶴嗎,泰久?雖然今天不是你生日,但我也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你也可以和武東宇一樣,許願……讓你.媽媽回來。”
她聲音輕柔,怕刺激到他。
正正方方一張紙,是溫柔的暖黃.色,若是字寫小一點,可以許下很多願望。
毛泰久沒有接她遞過來的便簽紙,反而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
“南希……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南希臉上笑容不變,順從在他身邊躺下。
“我沒騙你。”
毛泰久:“哦。”
他又不吭聲了,再度呆呆看著天花板。不睡,也沒有動作,仿佛在努力調動被酒精麻痹的大腦。
南希也不說話,在他身邊靜靜折著紙鶴。
明明氣氛旖.旎,兩人卻乾著比蓋著棉被純聊天還無聊的事情。
等到一隻紙鶴成型,南希嘴角一翹,正要使壞放到毛泰久額頭上時,男人又說話了。
“你可以騙我。”
他轉過身來,定定看著南希,微啞的聲音裡帶著懇求:“但是不要離開我。”
南希的心突然被什麼錐了一下。
疼得要命。
她討厭許下諾言,更討厭被人逼著承諾什麼。她要的隻是開心,是遊戲人間,而不想承擔任何責任。
可在這一瞬,她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所有思維和理智都不複存在,脫口而出:
“好。”
作者有話要說:係統:茅台酒你行不行?
係統:武南希你行不行?
按頭小分隊在哪兒?給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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