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桃花眼中泛起猩紅,在畫卷轉軸被“哢嚓”一聲捏斷的瞬間,白毛鬼飛速上前,抓住驚恐的侍衛一口咬下!
腥臭溫熱的鮮血湧入口中,卻絲毫沒有平息他饑餓的心。
反倒讓他嗜血的欲.望更加強烈!
他吸食侍衛,並非源自於身體上的饑餓,而是內心的憤怒!
押解貢女來地宮的四名侍衛很快被吸了個乾淨,橫七豎八躺倒在地,低賤的嘴裡再也說不出一句不中聽的話。
白毛鬼冷漠掃視著這些屍體,哂笑一聲,抹去唇邊鮮血。
眼中溫存不複,
黑玉般的眸子裡空空蕩蕩,不含一絲情緒,漠然撚著手中粘稠的紅色液體。
他不想打掃地宮了。
他倒要看看,沒腦子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到底會如何反應。
是真如她表現的那般,對自己依賴信任,像喜歡誌怪裡的妖怪那般喜歡著他,還是又一個“葉公好龍”的故事。
“怎麼,害怕嗎?”
白毛鬼瞥了一眼本該被當作食物吃掉的貢女,見對方麵色驚恐,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連滾帶爬的挪去角落,他嘴角譏諷越發深了。
人類,就是這樣低賤惡心的生物。
他瞬移過去,抓起對方頭發,強迫她看著自己。
沾滿鮮血的手在她脖間拍了兩下,他按著對方的血管一路向下:
“做個約定吧。”
“如果明天公主來了,我就留你一命。”
貢女泣不成聲,乍一聽到自己還有生還機會,立即就想求饒。
她含著淚,小心翼翼:“那要是公主沒來……”
白毛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隻是嘴角笑容越發冰涼。
這一.夜,尤其漫長。
白毛鬼坐在冰冷王座上,往日卷不釋手的古籍也失去了吸引力。
他就那樣呆坐整晚,宛如一尊雕像。燭火跳躍,照亮他無悲無喜的臉。
在太陽升起的瞬間,他似乎就感應到了,眼中劃過一絲期待,唇也抿得更緊了些。
他立刻起身,拎著瑟瑟發抖的貢女奔向地宮入口。
在光與影的交界處站定,深深望向竹林方向。
辰時,沒腦子沒有來。
午時,公主沒有來。
逢魔之時,血紅殘陽給竹林鋪上一層詭譎之色,李氏的小騙子沒有來。
“公主、公主一定會來的……”看著太陽一點點沉入雲中,貢女顫抖著祈求,可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捏斷了脖頸!
白毛鬼隨手把礙眼垃圾扔到一旁,素來清冷的眸子如今更是如出鞘的利刃,閃爍著嗜血的冰冷寒意。
唇角自嘲上揚,他早該知道了,李氏,全是騙子。
什麼約定,什麼誓言,全是假的!
他們善於偽裝,平日裡展現出自己可憐可愛的一麵,等誘人上鉤後,就過河拆橋,把沒有利用價值的自己一腳踢開!
李南希……
是該付出
點代價了。
在日與夜交替的瞬間,白毛鬼衝出地宮!
他寬大的黑袍快速掠過竹林,迸發的怒意讓竹葉都紛紛避讓。
不過瞬息,他又來到做完凝視秋水堂的高地,隻是這一次,他的心境已完全不同。
正要上前,遠遠看到兩個麵色焦慮的宮女拉拉扯扯的離開秋水堂,其中一個口中不忿:
“你彆拉著我!公主都病成那樣了,曹女官還不準我們找醫正,我到要找高內侍問問,秋水堂到底是公主的,還是她曹女官的!”
另一個快步跟著,不斷勸阻:“你彆衝動啊,聽說公主出生時就不足月,每個十五都會犯病,或許隻是常例呢,為了這個和曹女官對上可不劃算……曹女官背後是那位……”
兩名宮女漸行漸遠,爭執聲也漸漸消失不見。
白毛鬼眼中猩紅也隨之消散——
李南希生病了?
還是娘胎裡帶的病,每個月十五都會生病?
所有的怨恨和憤怒統統不見,他腳下生風,飛速奔向秋水堂,正循著味道尋找沒腦子的房間,突然,一個極其怨毒的聲音鑽入耳中:
“公主,你也彆怪奴婢,實在是你的存在礙著紫妃娘娘的路了!”
“正好,如今是十五,地宮那位的進食之日,公主你就安心上路吧,所有的罪名那位會好好承擔的!反正這富景宮裡,你也是最不重要的人,就算死了,也沒人會為你難過的!”
白毛鬼心中一震,怒吼著撕裂長廊內所有隔門,看到叫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一名中年女官正騎在南希小小的身子上,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媽呀,生死時速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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