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連靈魂都能點燃。
他一直以為,之所以能嘗出南希喂的糖糕的甜味,是因為糖糕上沾染了南希本身的味道。
可如今一嘗才知,南希公主比糖糕甜十倍百倍。
白毛鬼猛地縮了回去。
南希不明所以,她“嗯?”了一聲,不解地看向手指掐著的剩下半塊糖糕:“是不甜嗎?”
說完就一口咬下糖糕:“明明很甜鴨!”
不僅吃的愉快,最後甚至還吮了吮手指,粉.嫩舌尖刮走指尖上每一粒糖渣。
白毛鬼眸光幽深,喉結滾了滾,拚命壓製住心中奇怪的悸動。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感覺——除了被嗜血本能牽引之外,他總覺得,沒腦子身上還有彆的致命引力。
在勾著自己,慢慢沉.淪。
——明明就隻是反感紫妃借刀殺人才留下的小姑娘。
——明明就隻是被她的血液吸引,隻想把她養大後一口吃掉的美味食材。
白毛鬼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南希的小腦袋,沉默看她像是小兔子一般,兩顆大門牙哢嚓哢嚓地啃著糖糕。
突然,小姑娘身體一僵,肩線顫抖,他顧不上其它,趕緊問詢:“怎麼了,公主?”
南希隻是搖頭,強裝無事:“就是心口痛了,沒事的,我再吃幾顆糖糖就好了。”
她很護食,認真地把糖糕都攬到自己身邊:“鬼王大人,天色不早了,你該回房休息了。”
怕他搶糖?
下逐客令?
白毛鬼哼笑一聲,看來這段時間是自己太寵沒腦子了,把她慣得不知天高地厚。
他拿過糖盒藏在身後,直勾勾看著南希:“公主可知道,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是什麼?”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像是漂蕩在河畔的水草,稍有不
慎,就將行人拖下致命深淵。
南希卻沒察覺到近在身邊的威脅,不假思索:“當然是玫瑰酥啦!”
“錯了。”
“那就……桃花糕?”這次的聲音有些不確定了。
“又錯了。”
白毛鬼冰涼手指向下,指腹緩慢摩挲南希的頸,感受生命的脈絡在那裡有力的搏動。
他忽的將她抱起,放在梳妝台的銅鏡前,與自己視線平齊,閉著眼,在她身上深吸一口。
呼吸裡全是她的味道。
理智的弦緊繃著,他感覺體內有什麼即將爆發。
銅鏡光滑可鑒,映照出南希的側顏。
白毛鬼這才發現,那張驚豔了他的中殿娘娘的畫卷,竟然不敵南希萬分之一。
就連明國來的琉璃蝴蝶發梳戴在她頭上,也不過隻是陪襯而已。
明明還是個孩子,卻已經長成潮鮮八道最美的寶石。
“我這個人不喜歡沒腦子的笨蛋,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還答不上來……”
白毛鬼沒有說完,身體前傾,將南希逼退緊緊貼著銅鏡。
他歪過頭,斜睨著她,薄唇就要貼上她的肌膚。
“我知道了!”
南希一側頭,雙眸與他相對。
“是……是吃著糖糖長大的我,會成為世界上最好吃的藥藥!”
說完,她眨眨眼,小兔牙緊張地咬著下唇,期待地看了白毛鬼一眼,又趕緊移開,“對不對鴨?”
奶聲奶氣,撩動白毛鬼心中那譚早已死透的池水。
如此近的距離,白毛鬼甚至能感受到女孩睫毛抖動時扇出的風。
像一股極細的線,狠狠勒緊心裡。
尖銳虎牙貼了貼南希的頸,又收回去。
他不得不承認:“……對。”
“那快把糖糖還我!”南希一擊掌,眼中笑意滿滿,她雙手撐在妝台邊緣,努力跳下,就要奪回糖盒。
可白毛鬼卻將之舉高,任南希如何可憐巴巴央求,也不放下:“想吃?明天再來暗室找我要。”
“時辰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晚睡的孩子難吃,難吃的孩子沒糖。”
南希不可置信地瞪大貓眼。
她愣愣看了白毛鬼許久,才憋著淚,氣呼呼跺著小短腿衝向被窩。
不情不願拉起它,隻留兩隻貓眼,在被子外咕嚕嚕亂轉。
白毛
鬼輕笑一聲,並不拆穿她那點淺顯心思。
他把糖盒藏進袖中,剛起身,就聽見一聲嬌軟呼喚:
“我明天會去檢查糖糖的,你不可以偷吃!”
不可以偷吃?
好笑。
就是王上也沒有權力命令他。
白毛鬼出了門,往回廊下一坐,曬著皎潔月光,他拈起一塊糖糕扔進嘴裡。
果不其然,不是南希喂的糖糕寡淡無味。
難吃得緊。
他有些煩躁,不信邪又拈起一塊,正要下口,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窺視自己。
對方憤怒的視線都化了形,想要忽視都不行。
抬眼一瞧,回廊儘頭的房門不知何時裂開了一道小縫,一隻氣鼓鼓的小白兔正死死盯住他……手裡的糖糕。
小白兔壓抑在喉間的委屈細碎動人,一點點染深他眸中的笑意。
又是一口糖糕咽下。
甜。
真甜。
作者有話要說:哭了,這兩天真的巨巨巨巨忙!
周日我們單位才能檢查完畢,希望我的體力還能撐得住。。。。保持日更不要斷!我不要再做咕咕雞!我也要變成勤奮的小寫手!
可是!當我發布文章時,我卑微的發現……今天竟然沒有營養液和小地雷可以感謝。
痛心。流淚貓貓頭。(瘋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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