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051 送禮(1 / 2)

051送禮

感受到唇上驟然升起的溫度,白毛鬼微微愣神,一雙桃花眼甚至沒有閉上,反倒是認認真真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南希。

她的臉白皙得仿佛是明國來的上好瓷器,沒有半分瑕疵,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似乎是在訴說她的不安。

白毛鬼很少感受到南希這樣的主動,就算有,也不過是用腦袋蹭他,搖晃著身體嬌聲嬌氣向他撒嬌。

那都是作為女孩的主動,而不是作為女人。

心中的野火無儘蔓延向天際,白毛鬼顧不上其他,伸手箍緊了南希的腰,又上前一步,讓她與自己更加貼合。

他不過離開大半個月,公主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不過……這種大膽和肆意,他很喜歡。

他托著南希的後背,將她按在牆壁上,貪婪地掠奪她唇間的香甜。

一牆之外人們呐喊的有多狂熱,這個吻就有多激烈。

半個多月的思念全部傾瀉在這個吻中。不止是白毛鬼,就連南希也是如此。

原本鬆鬆垮垮搭在白毛鬼後頸的手,在感受到他進一步地攫取時,插入他的發中。

牙關也輕易就被撬開,與他互相糾纏繾綣。

南希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漫天飛舞著壁書的小庭院裡,隻是這一次,他的麵容,聲音和氣息,都是真實的。

那是她依賴了十年的、習慣了十年的、無比渴求的安全感。

甚至連白毛鬼想放開她時,南希又主動迎上去,細碎低泣著:“彆走……”

白毛鬼詫異她的主動,卻並沒有故作君子的推脫,很快又開始新一輪的激戰。直到大街上鼎沸人聲全部退去,天邊最後一絲霞光也被黑夜吞沒,白毛鬼才放下喘息連連的南希,眉尾輕挑,桃花眼裡帶著戲謔:“公主今天……”

他故意停頓片刻,鼻尖蹭了蹭南希發紅的臉蛋,嗅著她身上的氣息:“今天還真是美味。”

又在南希的腰上掐了一把,琢磨了一下手感:“瘦了。”

南希的勇氣來的快,去的更快,雖然雙手還掛在他脖子後,人卻羞澀地說不出話來。

雙頰上的緋紅比牆頭的淩霄花更弄,她艱難地咽了咽,帶著哭腔細聲細氣:“你、你不回去城門那邊嗎?勝利歸來

,照理說是有慶功宴的。”

想也知道,金勳那麼賊精賊精的人,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宣傳夜行書生和李煊的大好機會。他們是勝利者,想收割民心簡直比收割韭菜還容易。

“慶功宴?”

白毛鬼直接笑出聲,他放下南希,幫她整理好淩亂的衣帶:“你是說那種和眾多食物聚在一起的宴會?倒也不必。”

南希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白毛鬼口中的“和眾多食物聚在一起”是什麼意思,自己也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這些天在海盜船上沒吃夠嗎?”她抬起頭,貓眼閃亮地盯著白毛鬼,“壁書上都說,夜行書生大人橫掃東海,那些殺人越貨的海盜都被吸成人乾,掛在船桅上示威。”

說到白毛鬼的英武事跡,南希又像個小倉鼠靠過來,雙手輕輕揪著他的衣襟,嬌裡嬌氣地撒嬌:“是真的嗎?你快和我說說,還有沒有壁書上沒有寫的情節?”

“嗯……”白毛鬼把玩著她纖細的手,目光晦暗不明,心中決定回去之後要拿更多的糖糕把小公主喂得白白胖胖的,不然捏起來一點手感都沒有。

“壁書上很多都沒有寫,”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南希的手上,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聽過一句話嗎?‘曆史是任由勝利者打扮的小姑娘’,流傳下來的,隻是筆者想讓你看到的罷了。百年之後,人們隻會看到夜行書生是如何橫掃東海,大殺四方的,卻看不到背後的諸多艱辛。”

話音剛落,白毛鬼就感覺身前衣襟被揪緊了。

月光下,南希抿著唇,貓眼水汪汪的:“那……兩百年前,你幫助李氏太.祖爭奪天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不僅史書中沒有記載你的辛勞,甚至連你應得的榮譽都沒有!”

南希的聲音一向嬌軟甜糯,此時卻難得帶了幾分憤怒。橫眉豎目的模樣,活像是為在外受委屈的丈夫打抱不平的小妻子。

白毛鬼心中微動,聲音染著笑意:“是,兩百年前是,但現在不是了。”

撩起南希一縷頭發,在唇間一吻:“因為現在……曆史和小姑娘都由我來打扮。我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南希:“?”

白毛鬼抬手一摘,從牆頭拉下一支淩霄花——淩霄即便在夜間

也不會閉合,花朵紅得似火焰,熱情地燃燒在翠綠枝頭,嬌豔欲滴。他隨手掐斷花枝,固定在南希發間,一語雙關:“嗯,我的‘小姑娘’可真好看。”

旋即,他目光向旁邊一掃,在巷子裡看到隻破舊木箱,便隨性坐下。又拍拍大.腿,示意南希坐上去。

他環抱著南希,平靜地講述著東海上的逸聞。既有海盜們掠奪來的奇珍異寶,又有邊遠海島上奇怪的風土民情,甚至還有李煊和金聖烈一開始看到戰爭慘狀時嘔吐不止,到後來漸漸習慣的模樣。

當然,他講述得最多的,還是自己在海上對南希的思念。

海上風浪大,除了暴雨天,幾乎很少聚集大量雲層,這也意味著白毛鬼在白天根本無法踏出船艙一步。

狹窄逼仄的船艙把他牢牢困住,就算從海盜們的收藏品中繳獲不少古籍,對他來說,白晝依舊煎熬得叫人難以忍耐。

更何況……

“那些海盜太難吃了,現在回想起來,我都反胃。”白毛鬼的眉宇間竟然有些委屈,他不高興地往南希脖頸中一埋,聲音沉悶,“若不是公主帶了頭發給我,讓我每天可以回味一下公主的味道,隻怕我現在都回不來了。”

吸夠了公主,他又用下巴抵著南希,看著南希發間的待宵草發梳,眼睛眯起,相當的孩子氣:“公主的頭發我收得好好的,書信也是。”

一邊說著,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攬著南希的腰就往懷裡按,正要開口,眼神卻一沉——他依舊抱緊了南希,卻不再摻雜曖.昧,而是保護幼崽般將她守在懷中。

銳利與鷹隼的視線落向小巷深處,周身爆發出極為淩厲的殺意。

南希不明所以,她一邊下意識地依偎著他,一邊順著白毛鬼的視線看了過去:小巷深處完全被陰影籠罩,看不見任何人影,也沒有聽到動靜。

“怎麼了?鬼王大人,那裡有什麼嗎?”

白毛鬼沒有回答她,隻是視線又冰冷了些。方才還泛著暖意的黑玉眼眸,此時瞬間凍結成霜,冰寒刺骨。

他微微昂起下巴,示威性地露出獠牙:“鬼鬼祟祟。”

“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抓你出來?”

白毛鬼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並非金勳派來的暗衛

那些暗衛說來也好笑,最初總是假扮成普通商販,躲躲閃閃地潛伏在南希和李煊身邊,等被他拆穿之後,連最後的偽裝也不做了,乾脆大剌剌地站在街頭巷尾,就差沒直接套上那層官皮表明身份了。

可今天這個明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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