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如此識相,一點就通,和小鎮醫生完全不是一個水平。
金光日很滿意,他點點頭,繼續引領二人上樓:“我覺得維持現狀就很好。”
劉醫生立即表示讚同:“是的,對於失憶症患者我們大多采取保守治療,讓患者多接觸親昵之人,取得的成效遠遠大於單純的藥物治療。就是要辛苦少爺多陪在裴小姐身邊,不斷幫助她。”
一通馬屁拍得又響又亮。
見到裴南希,醫生先是一愣,旋即笑開,恭維道:“裴小姐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患者,難怪少爺緊急把我從平然調過來。”
一句話誇了兩個人,劉醫生講場麵話的技術不可謂不高。
他微笑著上前:“裴小姐,我們先做個檢查?”
南希下意識地往金光日身邊縮了縮,一副害怕與生人接觸的模樣。
她緊緊攥著金光日的手,怯生生地躲在他身後,微微顫抖。
簡直就像是剛出生的幼鳥在尋求母親的庇護。
金光日隻覺得被她攥住的手腕發熱發燙,強烈的自豪感與成就感從心底鑽出。
這一刻,他總算是有些明白,南希口中的“男人味”——不是抽煙喝酒紋身打架,而是在弱小需要幫助時予以守護。
他的氣焰一下竄到兩米八,比用特權碾壓屁民時還要驕傲,他囑咐保鏢:“去把南希的病曆拿來。”
劉醫生有了借口,自然沒有強求。他相當專業地研究完病曆,那套不專業的說辭又冒了出來。
他的話九真一假,不僅僅隻是誇張擴大金光日在“恢複南希記憶”一事上的重要作用,更是提出了多項誠懇的建議,把南希唬得一愣一愣的。
南希依舊躲在金光日身後,邊聽邊點頭,每一次點頭,發梢都會掃到金光日身上,讓他癢癢的。
聽到最後,她欲言又止,小巧嘴唇開合幾次,最後鼓起勇氣,從金光日身後探出腦袋:“醫生,我的病不要緊,就算沒法恢複記憶……我也不著急的。”
“可是……”南希避開金光日的後背,將他向前輕輕一推,“麻煩醫生您看看光日身上的傷口,我給他擦了藥膏,可是一直沒見好……”
“少爺的傷還沒好?”
劉醫生詫異。
他來之前也聽說過金光日受傷住院的事情。
當時聽說金光日背上有與人打鬥的傷口,還聽說他因為裴南希的事情和幾名警.察發生過爭執,先入為主地認為是金光日被警.察,打了幾下,為了獲取美人心疼,特意住院。
可如今裴南希一說,他也警覺起來,示意金光日坐下,小心撩開他的襯衫——
劉醫生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本金光日背上還是條紋縱橫,看得出被細木棍抽打過的痕跡,可如今,他的背上竟然青紫一片!
劉醫生隻是輕輕一戳,金光日整人都僵硬了,似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嚴重……”南希捂住嘴,滿臉不可置信。
她悄悄瞥了一眼小紅帽,心中琢磨:戰鬥力僅有2的小可愛竟然這麼能打?
劉醫生也擰起眉頭,仔細地檢查一番金光日的背部,在幾處受損最嚴重的地方采集了些許樣本,收入隨身攜帶的醫箱裡。
他麵容嚴肅:“這些標本我會帶回去培養研究,一會兒司機按照我開的方子去醫院拿藥,一定要及時服藥,不能讓傷口再度惡化。”
南希認真聽著,又掏出了她的手賬本快速記錄。劉醫生囑咐的每一條細節全都一字不漏的抄寫在本子上。
金光日越過南希肩頭,看著本子上那些小巧圓潤的可愛字體,隻覺得背上的疼痛也減輕許多。
他抽過手賬本,高高舉起,不讓南希拿到:“行了,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去做,你就在家陪我好好玩遊戲就行了。”
“你傷的那麼重,我那還有心情玩遊戲,我……”
南希正準備反駁,她根本不喜歡什麼賽車遊戲,可話到嘴邊,她突然看見金光日眼底的壞笑,嘴唇緊抿,明白過來對方到底說的是什麼遊戲。
包子臉立即又鼓了起來。
她氣呼呼地戳了金光日一下,把低聲輕笑的他戳得後退一步:“我去送送醫生!”
南希當仁不讓地擺出彆墅女主人的架勢,替身上帶傷、不建議多行動的金光日送走客人。
隻是剛送到門口,刺耳的警鈴聲就響徹山野。
紅藍光線不斷閃爍著,一路呼嘯到山景彆墅門前。
李大範冷臉下車,看到南希的瞬間,眉頭擰得更緊:“金光日呢?”
他開門見山。
劉醫生比南希見多識廣,這樣的場景他在平然接觸過無數次,敏捷護著南希往後一退,就要關門——無論金光日惹了什麼事,這棟山景彆墅是隸屬金模數委.員.長名下的。
彆說警.察,就是軍.隊,沒有得到最高司.令.員的允許也不能強闖!
可剛要退,劉醫生拉門的手卻被什麼東西猛抽了一下!
頓時留下一道細小紅印!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遲疑,李大範迅速抓住機會擠了進來,亮出自己的證件和逮捕令:
“金光日先生涉嫌殺人,需要他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作者有話要說:光日的移動軌跡:學校,家,局子。
光日來小鎮後見的最多的人:老師,南希,李大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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