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靠經驗想象推測這個年齡段的高中生該做些什麼,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掰著給金光日算。
卻沒想到,聽到她的回答後,金光日更加樂不可支了。
他笑得前仰後合,原本就被辣醬刺激到的嗓子如今更是帶了幾分低沉沙啞。
金光日抓過南希的手,又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給她豎起來:
“讀書,我一直是全校第一。並且可以告訴你,就算是在平然,我也如此。”
“運動,我是空手道黑帶,在國家級比賽中獲過獎,初中的時候還代表國家去參加過世界級彆的賽事。”
“至於追求夢想……”金光日把南希最後一根彎下的手指緩緩豎起,“你也知道,我的父親是潮鮮的高級官員,有他的乾預,所有的夢想對我來說,都易如反掌。”
“所有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我早就達到了極致,所以我打算挑出框架和局限,做點不該做的事。”
“抽煙、喝酒、打架,還有……”
金光日突然靠近過來,握住南希手指的手也迅速與她十指相扣,在吻上她的前一瞬,他含糊不清地輕聲道:
“還有你。”
明知你是毒.藥,是永遠的禁忌。
卻忍不住靠近,忍不住上.癮。
篝火依然劈啪作響,烤紅薯依然散發出陣陣香氣,卻沒有一樣抵得上他懷裡的女孩可口誘.人。
可惜南希比紅薯難馴服多了,才品嘗幾口,就扭捏掙紮起來。
一邊找著“菜要糊了”的垃圾借口,一邊偷偷往村長家的方向看,生怕兩人在院子裡收集“戀愛CG”的遊戲被誰看到。
見全村人民都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窘態,南希這才抹抹嘴唇,夾了一大筷蘸滿辣醬的蔬菜遞到金光日嘴邊,凶萌凶萌地威脅:“乾嘛突然搞偷襲?再做壞事,就罰你把這些都吃了!”
她隻是打算嚇唬嚇唬對方,並沒打算來真的。隻是剛要放下筷子的瞬間,就看到金光日湊了過來,映著火光的狹長雙眸緊緊盯著她,舌尖卻一卷,將筷子上的蔬菜全部吃進嘴裡!
——原本就飽滿紅潤的唇珠在這一瞬間似乎更加火熱了些。
掃了一眼金光日被辣得通紅的臉頰,南希又抿了抿唇,眉眼裡儘是發現了金光日小秘密的得意,嘴裡卻彆扭地責怪:“你乾嘛呀,不能吃辣還吃那麼多!”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在跳躍火光下,金光日的眼中竟然有些濕潤。可他依然笑著,聲音沙啞如久未飲水的沙漠旅人:“南希給我的就算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飴。嘶——”他還是沒忍住咧了咧嘴,“所以……燒酒?”
南希白了他一眼。
她迅速拿過手賬本,又刷刷刷畫了幾筆,才故作大方地說道:“沒辦法,你都這麼真誠的懇求了,我就去村長家幫你借一點吧。”
“村長?”金光日一愣,身邊又開始盤旋低氣壓。
“嗯,對呀,我們家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常備燒酒啊。村長家附近不是有間小賣部?”南希點頭。
她的觀察力一流,她注意到村裡唯一一個小賣部就開在村長家的側門。就算不是村長自家開設的,想必兩者之間也有什麼關係。在這種偏僻荒涼的小村落,想找燒酒,恐怕隻有這個辦法。
她正要起身,卻被金光日按住。
南希:“?”
“突然不是很想喝燒酒了。”
“呀,折騰我很好玩嗎?”南希又甩給他一個白眼,轉身給他到了一杯涼白開,“剛剛是誰那麼想觸犯禁.忌?”南希故意揶揄他。
金光日灌著水,熄滅心中那股燎原火焰。
他一直都想觸犯禁.忌。在那些非常態的事件中找到久違的樂趣。
隻是這一次,想觸犯的禁.忌卻不是飲酒。
兩人說話間,紅薯已然烤熟。緊實的紫褐色外皮炸裂出一道道細小裂紋,油香滿溢。
“終於可以吃了!”南希一時激動,下手就去剝,卻在接觸紅薯的瞬間低呼一聲,觸電般縮回手,緊緊揪著自己耳朵根,像是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好燙好燙好燙……”
一邊委屈地叫,一邊眼巴巴盯著紅薯,恨不得用眼神將它剝皮。
少女傻乎乎的模樣把金光日逗樂了。
他一把抽出插著紅薯的細木棍,用刀挑開韌性滿滿的外皮,橙黃到泛紅的內瓤漏了出來,仿佛是塵土中終於得見天日的寶藏。
誘.人香氣直往兩人鼻間鑽,甚至都不用品嘗,就能察覺出是怎樣一種軟糯香甜。
金光日吹了幾口,送到南希唇邊。
南希望了他一眼,卻沒有直接下口,她也不揪著耳垂了,反而挪到金光日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與他緊緊相貼:“一起啊。”
“三、二、一!”
隨著倒計時的落下,兩人一起咬上紅薯。
他們貼得極近,臉頰完全挨著,嘴角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弧度。
這不是接吻,卻又比任何一個吻都要香甜美味。
直到一個紅薯被啃乾淨,金光日還意猶未儘。
他回想起南希手賬本上的CG,有些惋惜地舔舔嘴唇:“可惜現在不是冬天,也沒有紅圍巾。”
“我們可以去買啊!”
一顆紅薯可不足以喂飽南希這樣的饕餮,她也意猶未儘地說道:“周末的時候小鎮上會開設集貿市場,我們去買紅色毛線!等我織好了,冬天也就來了,我們再一起吃烤紅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