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日啊……”
她才喊了一個名字,周圍的軍人們都渾身緊繃起來,有個年輕些的,竟然下意識地摸向腰間槍.套!
果然!
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
她隻是開口說話,都讓這些人察覺到了威脅。
南希差點笑出聲來,她故意挑釁地又往金光日身邊靠了靠,一雙水潤眼眸欲哭不哭地垂下,聲音怯怯:“光日啊,你先去吧。你來小鎮這麼長時間,家裡人擔心也是正常的。”
南希擠出一個強撐著的微笑,在領頭軍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快速握住了金光日的手——也就是那一瞬間,屋內軍人們的視線全部落在了兩人身上!
他們肌肉緊繃,牙關咬得極緊,似乎隻要南希有任何一個會對金光日不利的舉動,就會當場擊殺她!
南希指尖發涼,微微顫抖。
抖得人心都亂成一團麻。
無論是曾經的平然還是現在的小鎮,金光日總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存在。
壓在他頭上的唯一大山就是他的父親。
他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有如此憋屈的時候。
這種感覺甚至比當時他把家庭醫生打成重傷,被打包扔來小鎮時還要鬱結。
那時的他還可以通過毆打看不順眼的狗腿子們發泄情緒。
可現在,眼前人是南希,他連句臟話都堵在喉間罵不出口。
“我去和父親談談,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金光日抬手揉揉南希的頭發,他感受到了小草莓的情緒低落,更察覺到了父親下屬們對她的提防。
儘管金光日不明白,為何他們對南希的態度不是冰冷,不是嫌棄,而是警惕,但他很清楚:
他越是與她親昵,這些人就會越如臨大敵!
南希的處境也就越糟糕!
他隻有乖乖聽從父親的命令離開,南希的處境才能好起來!
金光日閉了閉眼,良久,他終於做出決定:“父親在門外?”
屋內氣氛果然一緩。
領頭人依然嚴肅著臉,聲音有幾分急促:“在村外。”
“村裡路太窄,車進不來。還請少爺跟我們一同前去村外!”
金光日一動身,軍.人們也都跟著他退出門外。
甚至就連他們離開時,都井然有序,有兩個軍人的視線一直沒從南希身上挪開。他們幾乎是側著身,緊盯著南希離開的。
似乎是怕她暴起發難。
戰五渣南希頭一次受到這種待遇,索性也不裝了,衝那兩個人盈盈一笑。
美人的笑本該極有誘惑力,可那兩人卻像是看見了驚悚的骷髏,渾身緊繃,不斷地吞咽著。
他們迅速閃身出門,“嘭”的一聲大力甩上門板!
【這些人……什麼毛病?】
係統在南希腦中嘀嘀咕咕。
【就你的戰鬥力,他們隨隨便便就能打十個吧?怎麼還怕成這樣?】
南希輕笑,又開始吹乾她的手賬本。
就算是門口莫名響起落鎖的聲音,她也絲毫沒有慌亂。
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
“這種淺顯的道理你都明白,所以,他們害怕的並不是我的戰鬥力。”
“而是某種他們無法戰勝的東西。”
南希站起身,悠哉悠哉地走向門口。
一拉,果然,門被牢牢鎖死。
來源不明的煙霧擠進門縫,熏得人頭疼。
“潮鮮雖然不盛行巫教,可神婆巫師依然在暗中存在,尤其是做到金模數這種位置上的人,多少都會相信點玄學。”
南希冷冷地看著越來越濃的煙霧,聲音也越發飄渺起來:
“恐怕我借屍還魂的身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