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插旗小能手
麵對突如其來的威脅,保鏢們一驚,迅速聚集成人牆,將金光日牢牢守護在中心位置。
他們可以丟了性命,但金光日的人身安全絕對不能遭受到一丁點危險!
由於之前的保衛人員遭受到不知名襲擊,這些保鏢都是從部.隊上新晉到委員身邊的人員。
若是第一次出任務就出了巨大紕漏,等待他們、甚至說,等待他們家族的都會是滅頂之災!
之前跟隨在少爺身邊的家夥沒有率先察覺到“裴南希”的不對勁,並有效的將怪物和少爺隔離開,已經遭到了金委員的清算。
沒有人想步他後塵。
“少爺,您往後退,千萬不要離開我們的保護圈……”
領隊的話還沒說完,背後猛地一痛,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踹了一腳!
他重心不穩,向前撲了個趔趄,手中短.槍也被人直接奪走!
領隊目眥欲裂,以為是妖怪紙人搶走武器想對少爺不利,下意識地就地一滾,渾身肌肉緊繃起來,想要奪回槍.支。
卻不想,凝神一看,拿走武器的人竟然就是他們的保護目標金光日?!
“少、少爺?”
此時金光日有了殺傷力武器的加成,周身肅殺之氣比方才更加濃鬱。
狹長眼眸中全是濃得化不開的陰霾。
他看都不看門口方向,蓄勢待發的槍.口抵著巫師腦袋。
他力氣極大,一把撕下封住巫師嘴巴的膠條,語句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中蹦出來:“她在哪兒?”
短時間內,巫師已經是第二次被槍.口抵住額頭了。
巫師原本以為,一回生二回熟,自己已經有了在生死邊緣反複橫跳的經驗,怎麼都能維持點鎮定形象。
可他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金光日的憤怒與李大範的確不同:
李大範的憤怒更多的隻是種感情上的宣泄,身為警察的他具有極高的道德底線,巫師落在他手上,頂多就是受點皮肉傷。
可金光日……
巫師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整個人都被極度的恐懼統治,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眼前之人憤怒隱忍而內斂,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內裡已經無限沸騰,外表卻保持著詭異的平靜。
腦中不斷跳動的神經告訴巫師,如果他敢多說一個字的廢話,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出去了。
巫師牙齒直打哆嗦:“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小姐和刑警一起離開了,開車走的……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兒……”
他的話還沒說完,耳邊就響起一聲轟鳴巨響。
有什麼東西被飛速的子.彈撕裂了。
巫師驚詫了一秒鐘,旋即才感覺到大.腿上鑽心的疼痛!
“啊——”他發狂地嘶吼出聲,不斷地在椅子上掙紮起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不斷消耗傷口向大腦傳遞的疼痛。
血液四下飛濺,即使金光日後撤一步,病號服上也依然沾染了星星點點的血漬。
他眉頭微蹙,撇撇嘴角。
身在金家,他從小就被灌輸良好的家教與禮儀,在任何時刻都會下意識地保持自己的形象。
其中衣著整潔更是最直觀的外在表現。
他低頭看了眼身上染血的病號服,嫌棄地自嘲一聲:
金光日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因為南希失態了——從最初他聽到南希在醫院表現出委屈,他穿著睡衣火急火燎趕過去;到他在學校發現南希想他,不顧一切騎自行車回家;再到如今打探到南希的消息,放棄一切直奔過來。
他現在才算看明白,在這段感情中,他永遠都是占據下風的那個。
金光日原本以為,“失憶”後的南希是張純淨白紙,可以任由自己塗抹成自己喜歡的形狀。
可到頭來……被調.教的那個人卻是自己。
他甚至都分不清,自己是何時何地落入南希的感情陷阱中的。
或許是她的吻?又或許是她哀哀切切地含著淚看向自己,那份柔弱姿態讓他半點心腸也狠不下來。
隻能被她牽引著,按照她籌劃的路線前行。
一步步寵溺,一步步退讓,隻要她委屈,就費儘心思討她歡心,若是她高興,自己就會像是被主人摸了腦袋的哈巴狗,搖起尾巴,期待她更多的注視。
最可笑的是……這一切,竟然全是假的。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