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穿過長廊抵達客房,灼熱的空氣才漸漸變的冷清。
許肆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即使引路的弟子儘量帶他們往偏走,但內院乃是必經之地,人多的還是差點悶死他。
許肆現在終於明白喬婉娩為何要將賞劍大會安排在立秋這一日,
果然高見,若安排在盛夏,內院裡的渾濁空氣,
到時候,一定會很影響他發揮。
進了客房,李蓮花也微不可察的暗暗鬆了口氣,剛剛,確實是人有點多。
他就近坐下,仰頭將不小心跑到胸前的長發甩到後背,低頭撣撣衣袍上的浮塵,然後在許肆略帶調笑的視線中,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茶杯,一飲而儘。
李蓮花的小動作,許肆是怎麼看怎麼稀罕,他隔著桌子略微抬身,抬手解下李蓮花到了屋內還未摘下的麵具,
麵具下的眉眼還是那樣的清雋,隻是不知是不是材質的問題,李蓮花的臉側留有淡淡紅印,恰好是麵具的形狀。
許肆強忍笑意,小聲嘟囔:“怎麼都留印子了”
花花這樣還,挺好玩的。
也不裝像點,李蓮花迎著這人滿是笑意的眼,心裡有所猜測,
於是抬手就摸到了自己臉上凹凸不平的印子,他又倒了一杯茶水,借著杯口映出了自己的樣子。
噢,
主要是臉上有兩道橫著的長長的紅痕,看起來確實有點...,有趣。
也難怪阿肆肩膀聳動不停。
許肆笑夠了,然後就在這人略顯無語的視線下,從袖裡掏出一個小罐子,指尖沾了光亮,細細抹在他的臉上。
阿肆他還隨身帶著藥膏!
他一時不知道是該驚訝於阿肆隨身攜帶藥膏,還是嫌棄於一點點的小印子都要被阿肆按著抹藥。
他可是堂堂男子漢,區區紅印,至於這樣大驚小怪嗎?
不過,
李蓮花定定神,偏頭躲過看似上藥實則調戲他不斷往下的指尖,看著許肆似笑非笑道:“阿肆,你這,”
“不怎麼老實啊。”
柔嫩的觸感被分離,許肆收回的指尖微蜷指腹摩挲,似是在回味。
他眉眼彎彎,尖尖的小虎牙在口腔裡若隱若現,看著李蓮花的目光深邃又專注,笑著說道:“就是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