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認識他的?為何他跟你這麼好?”
“因為我是神選之子。”這麼說並沒有錯,的確是係統主動找上他,然後帶著他穿越了三生三世。
皇帝驚奇的“哦”了一聲,並沒有再追究下去。如果皇帝再問神選之子是什麼意思,金子彥會把自己的底子掀開給他看。
“我不是你的兒子,隻是一縷幽魂,你的兒子早已不在,回到了天上。”
皇帝不問他也不說,為什麼要說呢?找不自在嗎?
方丞相逝去才一個多月,朝中勢力開始悄悄更迭,金子彥不想理會,然而有時候,麻煩會找上門。
他雖然佛了,到底身在權力頂端,外間消息不斷。
“小爺,昨日早朝後禦書房議事,丞相張清奏請徹查方丞相生死案,要求務必將方丞相真身找出來,並查出縱容藏匿之人治罪。”
誰都知道,前相方機與太子親密得像拜過把子,朝中頭號太子黨,方丞相喝下毒酒那一晚,也隻有太子在場,屍身也是太子親葬,旁人根本沒有機會近身。
從前的次輔,新任的張首輔,是想把太子拉下馬。
皇帝子嗣不愁,宮裡又有妃子懷喜,更要緊的是,他是皇次子金子昭的親舅。
詹事府幾位官員這幾日頻頻來見:“殿下,不可以坐以待斃呀!”
金子彥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大朝三日一次,他已經半個月沒有上朝了。
下一個早朝,他一定要去見識一下這位張小國舅的嘴臉。沒有方機,他也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和往常一樣,兩班文武大臣跪拜,起身,開始奏事。
張丞相再提前相方機詐死逃脫一案,一臉正氣,鏗鏘有聲。
金子彥看了這人一眼,就不想再看了。比起方機,這人外貌形象差得太遠,連方機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新任首輔上任一個月,倒是拉到了幾個擁躉,出列附議,其餘人皆默不作聲。
太子在上麵站著呢,他們不會傻到現在就把身家宦途壓到一個周歲的皇子身上。
皇帝發話:“此事暫緩,諸卿撿要緊的奏來。”
張丞相執拗道:“陛下,茲事體大,如何算不得要緊之事?此先例一開,罪臣皆可效仿此舉詐死逃脫,我朝國風何在?”
皇帝尚未答言,金子彥先笑了,他誇讚道:“張卿言之有理,好一個賢相。”
丞相張清站在文班之首,就在丹樨之下數尺遠,與金子彥不過十步之距。
金子彥笑著看這位“賢相”:“待孤想想如何賞賜張卿。”
張清知道這位爺說的是反話,麵色不變,正氣凜然:“臣謝賞!然方相之事不可不究。”
金子彥點頭:“當然要究。”
他大步走下台階,從懷裡掏出一把僅剩幾根毛的扇子,默念一句“機,賜予我力量”,照著階下張清的腦袋就是一下。
然後,他就看到了方機賜給他的力量。
張清撲倒在地上,手捂著額角,一縷鮮血從指縫中緩緩淌下。
金子彥把手中羽扇掂了掂,很輕,幾根毛的重量。
文武俱驚,低頭默不言聲,悄悄看戲。
地上的張丞相怎麼也沒有料到,這位儲君行事竟如此粗魯野蠻,完美的繼承了前相之風,就像活在朝廷之外的野士。
他捂著頭撒起潑來:“打殺我也!陛下做主啊!”
皇帝瞪著他的眼珠子:“金子彥!”
金子彥狡辯:“陛下,他碰瓷呢!”
滿朝文武不知張丞相是不是在碰瓷,隻是,方丞相已去,他這把威力驚人的白羽扇從此成為一個經久不衰的傳奇。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兩萬字完結啦:,,,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