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提到這個,包子臉上的笑容就沒了,不生在這種家庭的人無法理解這種陰鬱,也許他們並不會遷怒於你,他們隻是不停地摔東西,不停地翻對方的前仇舊帳,不停地揭對方傷口,然後他們臉紅脖子粗,或者冷戰,或者一方摔門而去。
這一輩子很多事或許你都可以隨著時日漸長而習慣,但這種環境,你永遠都不會習慣,那感覺就好像天一直下雨,一直陰霾,永遠不會再放晴一樣。
會長大人當然有注意到她的神色,他挾了菜過去,把語聲放得如鴨子慣常的溫柔:“好了,先吃飯。”
他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哄女人,他平時討好女人一般是兩種方式,一種是給她錢,二種是跟她上床。於是當突然要麵對這樣的包子時,他便顯得無措。如果你也接觸過,你肯定有心得——三十幾歲的男人是用來結婚的,不是用來戀愛的。
當所有的熱血青澀都被時間磨滅了,所有的浪漫輕狂都被生活的棱角戳破,剩下的,便隻是平實,剩不下幾分精彩。所以常有女人笑他們不解風情,其實他們不是不解,隻是已經看破,反璞歸真了而已。
飯畢,包子去洗碗,會長大人繼續看那場散打擂台賽。她把廚房收拾乾淨,抱著睡衣去洗了澡,帶著一身玫瑰沐浴露的香氣鑽到他身邊,他猶豫了一下,終是將她攬著靠在自己懷裡,兩個人默默地看拳賽。
她對這些不感興趣,她隻是喜歡依偎在他身邊,就這樣粘著他。
一直到拳賽結束,她已經昏昏欲睡,他抱著她本欲是放到床上,但是床單上落梅般的血跡,燙了他的心。他把包子重又放沙發上,抽了床單、薄被套扔進洗衣機裡,包子很快翻了乾淨的床單出來,紅著臉鋪床。
“先睡吧。”他淡淡地道,然後退了出去,順手替她關上房門。
他去了隔壁的客臥,因為以前西門有時也過來,這裡的臥具便留有備份。他很少睡這邊,躺下去頗不習慣,怎麼也睡不著,總想著這一切,昨夜肌膚的觸感還能隱約回味起來,他頗有些熱血沸騰,之前他一直就覺得她不過是個孩子,雖然有意無意的留心她,但這種事他做夢也沒往這方麵想。
如今突然真的發生了,於是邪念也開始滋長了麼?
於是抱了筆記本接了網線。登上遊戲便看見好友欄包子的ID亮著。
[好友]你對殊小沐說:= =
[好友]殊小沐對你說:[心虛]師父。
他輕聲地歎氣,是了,自己都心心念念著昨夜,她又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好友]你對殊小沐說:來,我們戰場。
[好友]殊小沐對你說:[轉圈]嗯。
可是這時候,已經過了隊伍戰場的時間——他們被係統劃為敵對。
同在一個隊伍裡,會長大人能看到隱身的包子,她跟隨著自己戰隊的一個弓箭手,卻在會長大人攻擊對方的時候嬉笑著逃之夭夭了,被對方在戰場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