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婆婆當家,貴人有什麼話,同我婆婆講也行,夫君一向最聽婆婆的話了。”
梁崇月眉頭一皺,媽寶男?
“衣服彆洗了,若想見範無病最後一麵就趕緊回家。”
說完,梁崇月也不管被她的話嚇到,癱軟在地的範春氏。
“崇月,範無病所犯之事,按照大夏律法還判不到死刑,沒有你的吩咐,京兆府稍加懲戒就會把人放了。”
向華焱忍不住在一旁提醒,擔心崇月一時生氣要了範無病的命。
範無病的命不算什麼,可若是因為這個事死的,傳出去實在對崇月的名聲有損。
“我知道,隻是他不能繼續留在諫院了,這種表裡不一的人,留在諫院,活躍在朝堂,遲早也是毒瘤一個。”
不看因果,不分是非,隻憑她是個女子,就能跟在她身後像個狗一樣死咬著她不放,這種人留在朝堂之上,打著直言不諱的名號什麼乾不出來?
梁崇月和向華焱說話的時候完全沒避著人,範春氏腳程倒是不慢,能回頭拿上一大盆衣服,還能跟上他們的步伐。
聽到這位長的漂亮的貴人說自己夫君是毒瘤,還不許夫君留在朝堂,範春氏當時就想上去理論理論,可被平安手上銀光乍現的長劍嚇到,隻敢遠遠的跟在身後,再不敢上前。
梁崇月不是沒有聽到身後的動靜,她今日能好興致的來跑這一趟。
一是因為範無病是這群人裡犯罪最輕的,清廉一事在朝中也是人儘皆知,她也不想直接冤死他。
二就是因為範無病在朝中無足輕重,也不與人結交,她肯定是要親自出馬,以示皇家重視,若是隻有她一個人也就罷了。
渣爹還把大舅舅派來跟她一起,她是公主,她什麼都不怕,可查貪官汙吏到底是得罪人的事情,她不想把向家牽扯進來,想來想去,隻有範無病這裡最為合適。
在這錯綜複雜的京城裡,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能混到毫無根基也是人才了,是他自己撞到她槍口上來的,便怪不了她無情了。
梁崇月腳步不快,足夠範春氏跟上,等到了範無病府上的時候,外牆邊上已經圍了一圈偷聽的人。
“咳咳。”
向華焱冷著臉發出聲音提醒這些人,原本還圍在院牆外的人,聽到聲音回頭立馬嚇到腿都軟了。
一個個臉上帶著訕訕的笑,笨拙的朝著他們三人鞠躬行禮,在遠離他們之後,拔腿就跑,一刻不敢停留。
梁崇月帶著人站在大門外,等著範春氏過來開門。
範春氏手裡拿著快比她上半身還要大的木盆,平安看她拿的艱難,想要上手幫一下,手剛伸出,就被範春氏防備的一躲。
平安收回了有些尷尬的手,站回了殿下身邊,發誓以後再也不多事了。
梁崇月就當沒看見,沒成想範春氏剛將門打開,一把揚著灰的掃把就被扔了出來,若不是梁崇月閃的快,怕是要被正中目標。
“你個死婆娘還知道回來?現在都什麼時辰了?豬還沒喂,真不知道我兒娶了你這個廢物有什麼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