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就不講唄,推人做什麼?”
小葉子揉著摔疼的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
殿下多年不曾回來,這九華庭裡到處都是各宮各院的眼線。
他還不能讓彆的小太監進來打掃,什麼都得他親自來。
一忙活起來,他就忍不住嘴裡嘀咕埋怨幾句。
“明明來的時候說好,跟你入宮是來過好日子的,要不是你錢給的多,老子早就撂挑子不乾了。”
小葉子從一旁的角落裡拿出掃把將碎瓷片都掃到一處,再用布包起來。
“也不知道你天天這麼小心翼翼的乾嘛,皇宮不是你家嗎?又不是小孩子了,在自己家裡碎了個酒壺,還怕人知道,害的老子還得趁著天黑往湖裡扔。”
“才兩個晚上,老子就把夜裡巡邏的守衛什麼時候換班,什麼時候湖邊沒人都摸清楚了,媽|/|的,這年頭賺點錢真踏馬難。”
早已醉死過去的梁崇禎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太監總管不僅乾活的時候念叨,把他扶上床後,連被子都忘了給他蓋,坐在他床邊念叨了小半個時辰,將這幾天的不爽絮絮叨叨個沒完。
宮裡長夜漫漫,睡不著的又何止一兩人。
梁崇月昨夜一覺好眠到天亮,要不是渣爹在外麵等著她一起上朝,她怕是還能再多睡許久。
“崇月昨日睡的如何?”
“有父皇的龍氣在擎天護著,兒臣自然睡的香甜。”
一大早,梁崇月坐在飯桌上就和渣爹來了套商業吹捧。
梁湛就是愛聽崇月說話,大早上的能說的人一整天的心情都舒暢。
“有時,朕真是後悔同意你搬去宮外,你母後也時常在朕麵前念叨你,你呀,可得多回來陪陪你母後,免得她思念成疾,朕看了都心疼。”
梁崇月總覺得渣爹這話裡有話的樣子,她才出宮幾天啊?
這是舍不得她,還是想將她留在宮裡,權衡一下其他皇子手中權利?
“兒臣不過才出宮幾日,父皇就說這話,兒臣光是聽著就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麼無惡不赦的大事,才惹得父皇不悅。”
“你啊,最愛說笑,你從小品性純良,朕不過是同你說句玩笑話,就這麼當真了?”
梁崇月適時的流露出一種不喜的委屈來,逼的渣爹沒辦法,隻好妥協搬出那句“食不言寢不語”來,止住這場話茬。
在宮裡就這點不好,恭維完這個還要恭維那個。
好在她隻要恭維渣爹和母後,不然每天光是想詞,都能把腦袋想炸了。
用完膳,梁崇月跟在渣爹後麵上了步輦,一路直達太和殿。
今日入殿,太和殿中人數倒是沒見少了多少。
梁崇月四周打量了一番,多了不少眼生的新麵孔。
看樣子渣爹速度夠快的啊,一天時間,她在太和殿忙著給朝堂來個大換血,他在養心殿裡也沒閒著啊。
“小狗,把新人的資料整理好發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