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梁崇禎當年是怎麼想的,適齡的公主全部送出去和親,這個畜牲,也不怕渣爹百年以後在地府也不放過他。
梁清舒今日帶來的消息實在太多了,她要好好消化一下,列一個細致的時間表,將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裡。
梁崇禎……
梁崇月在心裡默默念叨著這個名字,若是按照梁清舒前世的時間線發展,這個畜牲估計此時已經和大乾國君有所聯係了。
今生大夏有她,渣爹雖然勤政,但還沒到要積勞成疾的地步,梁崇禎就算是有這個心,估計也沒有這個膽子敢做這樣的事情。
但梁崇禎此生敢不敢做,有沒有做都已經不重要,她相信渣爹是不會留一個願意做敵國奸細的兒子在身邊的。
梁崇月冷笑一聲,還得多虧了梁清舒,她真是好奇,若是今日的事情全都傳到渣爹在耳朵裡,渣爹是將他五馬分屍,還是淩遲處死?
若是換做彆的事情,她或許還能等一等。
但一想到梁清舒前世的兩年以後,大夏鐵騎在邊關全軍覆沒,外祖父和幾個舅舅因為這個畜牲的叛國,全死在了那裡,定國公府一家上下隻剩一群婦人和還未長大的孩子。
母後求助無門,也被皇後逼死。
就連這樣,大乾還不願意放過定國公府,甚至要梁崇禎求和的時候,將定國公府剩餘的餘孤全部送到大乾為質,才肯罷休。
定國功夫上上下下皆是鐵骨錚錚,家中長輩儘數死在邊關,他們也絕不能做向家的恥辱。
大乾國君手諭到達京城的那一晚,定國公府遣散了所有仆人,發還賣身契,還將所有手中現有的銀錢儘數送給仆人的送他們遠走。
那一晚,定國公府眾人全部揮刀自儘,血流成河,血腥味在京中久久不散,場麵的慘烈程度一點不比邊關遜色。
梁崇月眼眸深邃,陰沉的可怕,若是有旁人在此定會被她這副樣子嚇住。
雲苓幫著蘆花為四公主梳洗好,送完人回到公主府的時候,發現殿下已經將自己關在長生天裡,不許人靠近,也不出來。
“可是殿下發生了什麼?再過半個時辰就是晚膳了,殿下今晚不會不用膳了吧?”
雲苓自知自己能為殿下做到的不多,隻能在用膳這種小事上為殿下多想著。
井隨泱方才就察覺到殿下狀態不對,從前不管是什麼時候,殿下輕易都不會情緒外放,叫人察覺。
如今看殿下這樣,他心裡不由的緊張起來,連雲苓的問題都不想回答。
還是良方主動接過話題回應了雲苓的問題。
“自從四公主走後,殿下便回了長生天,將自己關在裡麵,到現在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了,不許我們靠近半步,現在隻有小狗在裡麵陪著。”
良方話音剛落,一道黑影落在了長生天的屋頂上,幾個閃身就從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落到了二樓的露台上,光明正大的消失在他們眼前。
就連雲苓這樣內力不強的,都察覺到來人極高的內力,想必還是那位一直跟在殿下身邊,不常現身人前的神秘護衛。
“這下不隻小狗了,有人去給殿下解悶了。”
良方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雲苓莫名將目光落在了井隨泱身上,果然見其麵色不善,像是心裡憋了一團火,一點就要著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