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拿了飯來，盛長凝隨意吃了兩口，便推開了碗。
“我不吃了，我和四少約好了從今天開始要去夜校，我先走了。”
盛長凝重新穿戴整齊，隻不過這一回沒穿旗袍，換了淡藍色的裙褂，梳了兩條大辮子垂在臉頰兩側，清純美麗。
盛長凝往外走，走到中庭，剛好遇見盛長清。
巧的很，他也是來找盛長凝的。
見盛長凝要出門，盛長清抬頭看一眼天色，溫和道，“天這樣晚了，四妹妹要去哪裡？”
盛長凝趕忙把夜校的事告訴了盛長清。
不過未免盛長清覺得盛長凝去外邊學英文是故意躲開盛長清，盛長凝沒說隻學英文的話，隻說是全都學。
“教課的是郭家的四少爺，人家是德國回來的高材生，很有學問。”
盛長凝以為盛長清要攔，沒想到他略微想了想，沒說不同意的話，隻道，“去上學是好事，隻不過天色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孤身前往，怕不太好。”
“我送你去吧。”
盛長凝忙的拒絕，“大哥哥彆擔心，我和郭四少是好朋友，他說了上完課會送我回來，就不必勞動大哥哥了。”
盛長凝生怕盛長清再說出什麼來，歡喜的一笑，朝著他揮揮手，“大哥哥我走了！”
說罷，盛長凝快步出了院子。
盛長清站在她身後目送她的身影漸漸消失，眸子裡的光亮越發沉寂。
第一堂課，自然是些簡單的英文字母。
授課的老師是郭令世，算上盛長凝，一共有三個學生。
郭令世是個好老師，談吐幽默，講的淺顯易懂，本來覺得一個半小時時間有點長，結果上完課，盛長凝還覺得意猶未儘。
其他人下課走了，盛長凝溜達到郭令世的講桌旁，等他收拾教材。
郭令世問她，“怎麼樣，學的懂嗎？”
盛長凝狡黠道，“才第一節課，看不出什麼來。”
“不過你是好老師，我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