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裡,純白的空間中,識之律者和符華背對而立,仿佛是陰陽兩個極端。
識之律者並沒有想象中再向琪亞娜和符華發難,而是十分不解地聲音響起,像是在詢問符華“真奇怪,我為什麼會輸呢?”
“不論速度還是力量,不論精神還是毅力……我應該都遠遠超過你們。”
“哼,哈哈哈……”
識之律者發出說不清是悲傷還是憤怒的笑聲“就因為我是律者,所以就注定要失敗嗎?”
符華“你發現了。”
識之律者“當然,就算再怎麼騙自己……當使出全部力量的時候……不,其實更早以前……我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我隻是不承認……嘿嘿,我可是掌控意識的律者啊,我想否定什麼,不是輕而易舉嗎?”
“輕而易舉……”
想起之前的種種,識之律者自我嘲諷道“結果到最後,我一直想成為的卻並不是我,一直想消滅的竟是我自己,我嘲笑所有人,哈哈,結果最好笑的就是我。”
“……這個世界真沒什麼公平,對不對?”
【愛莉希雅】“可憐的小識……華,你快安慰一下她啊。”
【符華】“可是,我就算想安慰也沒用啊……現在跟識之律者交談的是畫麵裡的符華。”
【識之律者】“但我現在感同身受,需要極大的安慰,我也不要求太多,隻需要老媽你在我的賬戶上稍微資助一下就可以了。”
【符華】“嗯?這個月的零花錢我不是前幾天剛給過你嗎?”
【識之律者】“哎呀,哪點零花錢哪夠啊,家裡還有小古董和一大群赤鳶還要養呢。”
【符華】“但我查了一下你的賬戶付款記錄,有一大筆錢是氪在遊戲上了。”
【識之律者】“我去老媽你居然偷看我隱私!”
【符華】“算了,要是真的缺的話我會打給你的,但你還是不要亂花錢為好。”
畫麵繼續。
符華緩緩說道“生而為律者,並不是你的錯,崩壞意識一直潛藏在你心中,試圖將之汙染,但你並未屈服。”
“我曾經棲身在那裡,所以我知道……我知道你並不是邪惡的化身,不是崩壞的傀儡。”
“我拋棄了這具身體,而你從中誕生,它是屬於你的,但我現在還不能把它交給你。”
符華對識之律者感到十分抱歉“對不起,還有人需要我,還有我必須要去做的事。”
識之律者“……你知道你的精神已經殘破不堪了吧?要是我死去,你也會死。”
符華“我知道。”
識之律者繼續追問道“你知道崩壞意識還在注視我們吧?憑你現在的狀態,就算掌握了身體,你能抵抗崩壞的侵蝕嗎?你能承受律者的權能嗎?”
的確,就算符華是身為前文明紀元的融合戰士,太虛山上的赤鳶仙人,但麵對崩壞意識的監視,律者核心的侵蝕,也無法完全忽視。
符華向識之律者發出邀請“我會儘力抵抗,所以,我想請你助我一臂之力。”
識之律者沉默半響,忽然對著符華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沒門!你還想讓我幫你?哈哈哈哈哈,你傻了吧!?我才不會幫你!去死吧!共享一具身體?想想就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