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醒了過來,揉揉眼睛,隻見室內潔白如新,窗外陽光燦爛,鳥兒在枝頭歌唱,沒有一點霧霾的跡象。
“這是哪裡呀?天氣預報不是說有特大霧霾嗎,最近天氣真是反常呀。”
他有些疑惑,想要坐起來,突然感覺腦袋一疼,趕緊又躺了回去。
想起昨天的遭遇,即使沐浴著明媚的陽光,他的心情也止不住地開始灰暗起來。
昨天晚上6點之前,他曾認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上午,回遷房的鑰匙拿在手上,馬上就能裝修了;中午,酒店的總廚特意給他打電話,讓他晚上獨立完成烹飪主菜;下午,女朋友小櫻給他發微信,終於答應帶他去見父母。
一天之內,房子、事業、愛情大豐收,這對於失去雙親的他來說,無疑開始走上人生的高峰。
誰知天意弄人,沉浸在幸福中的他,在烹飪菲力牛排時,不慎將牛排烤糊了。正巧昨晚酒店招待貴賓,客人吃過牛排後,當場吐在地上,拂袖而去。
行政總廚氣得口鼻冒煙,在訓斥他半個小時之後,直接讓他收拾東西走人。兩年的廚師生涯就此終結。
失魂落魄的墨非,捧著小紙箱來到了女朋友小櫻的住處,想尋求一些安慰。
剛剛走到樓下拐角處,遠遠看見小櫻走了出來,正想過去打招呼,小櫻身後又出來一個男的,一把擁住了小櫻。
他吃了一驚,正要衝過去阻止,卻見小櫻轉過身去,抱住了那男的。兩人親密地耳語著,時不時互相在嘴唇、臉頰上親吻,小櫻更是笑顏如花。
墨非愣在那裡,全身上下如同澆了一桶冰水,他再也看不下去,毅然轉過身去,手中的紙箱子掉在了地上,裡麵的刀具發出“咣當”的響聲。
在那一瞬間,他曾有個念頭,想撿起地上的菜刀,直接向那對狗男女砍去——反正自己在這個世上孤零零一個人,死了就死了,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但是他終究沒有這麼做,而是跨過了紙箱,如同被抽去魂魄的行屍走肉,不知走了多遠,從路邊小店裡買了兩瓶白酒,打開一瓶全部灌進肚子裡。
迷迷糊糊中,他來到了回遷房。
站在窗前,下麵是一條熱鬨的街道,年輕的男女們三三兩兩吃著燒烤,喝著啤酒,高聲調笑著,正在縱情揮霍青春時光。
對麵的那棟居民樓,幾乎家家戶戶都亮著燈光,依稀看見圍坐在一起吃飯、看電視的全家人。
“他們都那麼快樂、幸福,可他.媽為什麼隻有我過得這麼痛苦!”
墨非邊喝酒,邊喃喃自語,眼淚不知什麼時候落了下來。
“不行,我不能這樣過下去,一定要活出個人樣來!”
他扔掉了手裡的酒瓶,站在窗口上,迎著風像是和過去的自己告彆。
“我一定要奮鬥,要成為全世界最有名的廚師!”
樓下擼串的人聽到了,笑罵著:“這傻缺喝醉了吧,不怕從樓下掉下來!”
墨非聽到,回罵道:“你才傻缺,老子沒喝醉……”
話音未落,他腳下一個趔趄,從樓上栽了下去。
“媽的,老子還沒活夠……”
“啊~~~”
墨非驚叫了一聲,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我不是從回遷樓上掉下去了嗎,十八層樓,我怎麼還活著?!不對!不對!這是哪裡呀?”
“你還沒有完全恢複,請躺好休息!”
一個清冷的電子聲,從他腦海裡突兀地響了起來,他轉動眼珠左右看,屋裡隻有他一個人,牆上連個音響也沒有。
“誰在跟我說話?你是誰?”他問道。
“墨非你好,我是係統,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宿主。”
“係統?宿主?”墨非徹底懵了,閒暇時他看過不少這類的網絡,也yy過如果自己有套係統該多好,可以神來殺神,佛來擋佛,卻從沒想到世上真的有係統。
“你……你怎麼跑到我的腦子裡?你想乾什麼?”
歸,如果真的有個係統突然寄生在自己大腦裡,估計所有人都會心慌害怕。
“宿主,我是自動綁定你的,存在你的意識裡,無質無形,請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聽到係統這麼說,他那顆懸著的心才漸漸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