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舟一臉的黑人問號,“墨老板,不就是放了川貝嗎?這還不容易解決!”
隻見她掏出幾顆大棗,遞給了墨非,“這是我平時的零嘴,你煲梨的時候放進去即可。”
這下輪到墨非一臉問號了,他不賣給曲舟燉糖梨,是因為川貝是寒性的,雖然有潤肺、止咳、化痰的功效,但女孩子吃多了,很容易體寒。
“墨老板,今天我就教你一招,大棗能中和川貝的寒性,還不傷它的藥性,平日我經常帶在身邊吃。”說罷,她將頭靠在椅背上,心情舒暢地說,“去,再給我燉一碗來!”
這份燉糖梨果真有些不同,濃鬱的棗味,掩蓋了梨的清香,他嘗了一口湯,略微甜了一些,還帶著一絲棗的苦味。
墨非皺著眉頭,親手遞給了曲舟,“你確定好喝?”
曲舟喝了一大口,也皺了皺眉,“湯的棗味太濃了,下回可以放半顆。”
又吃光了特製的燉糖梨,她走近廚房問了一句:“墨老板,什麼時候上一些甜點?”
墨非說:“不用著急,可能過幾天就有了。”
離開了開了樂食坊,一路上,曲舟還想著燉糖梨的味道,手機響了,是以前的閨蜜田蜜兒打來的。
“舟舟,在乾嘛呢?”田蜜兒的聲音跟往常不一樣,她聲如其人,說起話來像蜂蜜,甜的有些膩人,今天明顯帶著清冷,好像蜂蜜被水稀釋了。
“我剛吃過飯,蜜兒,你怎麼了?”曲舟對她的聲音很敏感,馬上聽出有些不對勁。
田蜜兒聽到閨蜜的關懷,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鼻子一頓一頓抽泣起來,帶著哭腔說:“有……有煩心事,我……我不想在京城待下去了……”
田蜜兒從電影學院畢業後,做了演員,她名氣不大,在影視圈裡是三四流的角色,雖說收入不算低,但是花銷也大,基本上能維持自己的生活。
前天,她去一部戲試鏡,導演當場拍板讓她演女二號,她送給介紹人一筆重金,美滋滋地等開戲的電話。
誰知,今天一大早,網上傳來新聞,那部戲的所有演員陣容都公布了,沒有她,女二換成了她在電影學院的一個師妹。
田蜜兒馬上給導演打電話,得到的答複是:沒有簽合約,演員隨時更換。
她哭了一天,實在忍不住,給曲舟打了電話,說說心裡的委屈。
曲舟安慰了幾句,說:“如果這段時間沒事,你來滄海住幾天散散心吧。”
田蜜兒答應下來,說安排一下,明後天就來找她。
張易山好不容易擺脫了狗仔隊的糾纏,讓慶林打著掩護,與葛亮一起偷偷潛入了樂食坊,他到的很晚,食客們已走得差不多了。
張易山看了看表,離墨非關門還有15分鐘,進了屋,墨非看到他倆戴著口罩和墨鏡,差點沒認出來。
“你們這是乾什麼呢,要蒙麵搶劫嗎。”墨非調笑了一句。
餘小魚接過來:“就他們倆還搶劫,不被人家劫走算好的。”
葛亮白了餘小魚一眼,“趕緊上飯,麻利地,哥都快餓死了!”
墨非早有準備,兩份陽春麵套餐,兩份一條帶魚,還有兩份燉糖梨,很快就端了出來。
張易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長歎了一聲,“墨老板,酒店的菜早吃膩了,我兩頓都吃不下什麼東西,光等著來這裡了。”
“謝謝惠顧。”墨非神情淡然,並未因大導演的稱讚而洋洋得意。
一碗麵條幾乎是被吞下去的,張易山舒服地打了個嗝,糾結的臉像花朵一樣盛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