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幾位顧客還在說笑,聽著這話立刻安靜下來,紛紛向司徒馬看去,他們想知道誰這麼大膽子,竟敢在墨老板麵前耍威風。
墨非先是一驚,繼而嗬嗬笑起來,“好哇,你想從哪裡砸起呢?”
司徒馬拿起簡陋的菜單,隨意翻了兩眼,扔在地上說:“這都是你的拿手菜吧?咱們可以任意選一道,讓在座的客人做個見證。”
好大的口氣!
在顧客們看來,此人如果不是身負絕藝,就是個妄想症患者,墨老板的廚藝水平有目共睹,難道你還能壓過他嗎?
但實話實說,他的顏值確實可以碾壓墨老板。
看著這個風度翩翩卻異常傲嬌的年輕人,嚴翠山站起來,“請問年輕人,怎麼稱呼你?”
“我叫司徒馬,你也可以叫我司徒先生。”
先生是一種尊稱,一般都是彆人稱呼崇敬的人為先生,很少有人主動讓彆人叫他先生。況且,嚴翠山在滄海美食界小有名氣,年紀又比司徒馬大很多,他此言一出顯然很不尊重人。
嚴翠山一愣,嘴裡念了幾聲司徒,臉色突然變了。他恭恭敬敬地抱拳,叫了一聲:“司徒先生好!”
大家都懵了,此人如此無禮,嚴翠山怎麼還要以禮相待,這分明是在享受被羞辱的感覺。嚴翠山大小也是滄海名人,以前性情有幾分桀驁,現在年紀大了性子平和許多,但也不至於被人如此羞辱。
他們甚至都在想,這個人肯定是假的嚴翠山。
司徒馬嗯了聲,“你就是嚴翠山吧。”
嚴翠山麵帶驚喜地說,“司徒先生也認識小可?”
觀眾們快要看不下去了,堂堂六旬翁,在一個年輕人麵前自稱“小可”,簡直顏麵無存!
司徒馬淡淡地笑道,“有些麵熟罷了。昨天為了來這裡,我特意做了些功課。對了,你小師姑最近可好?”
嚴翠山連忙說:“她很好,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聽到賀玄玄一切安好,司徒馬的神情更加放鬆,他隨意地坐下來,對墨非說:“今晚我一定要把賀玄玄帶走,在帶走她之前,我不介意先給你點教訓,讓你懂得人外有人的道理。”
“還有!”他不待墨非說話,接著又說:“想好哪道菜了嗎?我時間很金貴,不願在你這裡浪費丁點兒時間,最好在她回來之前,你向我認輸。”
這麼狂傲的人,墨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知道,性格狂傲的人肯定都有狂傲的資本。
但他一點也不在乎。
墨非彎下腰,拾起被司徒馬扔在地上的菜單,用毛巾擦了擦又放在水晶桌上,這才睜大漆黑如墨的雙眸,輕輕翹起嘴角,淡淡地說:
“人外有人的道理我懂的比你多,也不介意教教你,因此我願意犧牲比你金貴萬分的時間,與你來一場指導賽。不過請放心,既然是指導賽,我會有所保留的,不會撕掉你最後的底褲。”
看著司徒馬俊朗的臉蛋,一點點地扭曲變形,墨非不動聲色繼續說道:“至於賀玄玄,她輸給了我,就要履行諾言,不管是誰都帶不走她!”
“哈哈哈哈……”司徒馬氣急之下,放聲大笑起來,“井底之蛙,也敢言天,你膽子不小!”
扭頭對嚴翠山說:“嚴翠山,這個小子恐怕還沒聽過司徒家的事吧,你不妨給他普及普及,讓他也長長見識。”
嚴翠山正要說話,墨非擺手阻止了他。
“是呀,在自己家族裡坐井觀天的蛤蟆,永遠也不知道外界的廣闊!你叫司徒馬對吧,你們家族的輝煌曆史,我沒有興趣聽,現在我隻想指導你做好一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