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害怕什麼,沒有啦,剛才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有些焦急而已。”墨非的解釋很牽強。
“那我去休息了……”
賀玄玄低著頭從他麵前經過,快步向外走去,很快響起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分外清晰。
隨著關門的聲音響起,墨非坐下來,擦了擦額頭沁出的細汗,心裡卻如波濤翻滾。
他又不是一塊石頭,豈能不明白女孩的心思,可是自從重生後,他對愛情失去了憧憬,也失去了愛的能力。
關上燈,他靜靜坐在黑暗中,想起與賀玄玄認識的一幕幕場景,心裡流過那首最熟悉的歌《不是我不明白》,不由跟著哼唱起來:
不是我不明白
這樣並不算太壞
懂得愛說來無奈
來自對你虧待
沒刻意掩埋
……
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自己會唱這首歌。這麼想著,一股巨大的孤獨感漫卷而來,他像被黑夜包裹成的繭包,藏在裡麵獨自品味……
無邊的黑夜裡,並非隻有墨非痛苦,不遠處,還有一個姑娘在啜泣……
有人問,世界上到底有沒有感同身受這件事。恐怕沒有吧,因為針不刺到彆人身上,他們就不知道有多痛。
……
第二天一早,墨非照例5點起床,頂著黑眼圈去鍛煉。如今,他的氣感越來越強,收發更加自如,因此係統給他的鍛煉計劃又加量了。
回來時,他全身都濕透了,正要進屋,餘小魚恰好出來。
“哎呦,老板,你掉進水裡啦?”她大驚小怪地叫起來。
墨非搖頭,“胡說八道。明天沒事你們也跟我去跑步吧,不要睡懶覺了。”
餘小魚嘿嘿一笑,從背後拿出一條毛巾,伸手給墨非擦起汗來,“我……我就算了吧,這兩天腿疼。”
“好吃懶做的家夥,今天一定跟著李院長聽課,不準再去店裡幫忙。”
餘小魚邊點頭邊給墨非擦著汗,“瞧你這一身臭汗,都臟死了……”
這時,墨非覺察到異常,眼神向賀玄玄的宿舍望去,見她正倚著門框,笑眯眯看著他倆。
他順手接過毛巾,自己又擦了兩下,塞到餘小魚手裡,略帶尷尬地衝她說:“玄玄也起床了,最近休息好嗎?”
賀玄玄笑嘻嘻地說,“墨老板,我休息的很好,多謝你的關心哈。我看你的眼圈都黑了,怎麼?昨晚沒睡好嗎?”
墨非撓撓頭,“是呀,最近壓力大,晚上經常失眠。”
餘小魚奇怪地問:“老板,你一沾枕頭就著,啥時候得了失眠症?”
墨非剜了她一眼,“少說兩句能把你當啞巴賣了!?”
“你這個人,明明就是實情,我都見過了……”
墨非當頭給她一個爆栗,轉身回屋衝澡去了,留下餘小魚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正好楚落也從屋裡出來,見餘小魚愣在那裡,問她:“小魚兒,你怎麼啦?”
餘小魚搖頭說:“今天老板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