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議了!
“司先生,請收回這張卡。恕我不能參加你的邀請,因為本店僅我一個廚師,一去幾天的話,我這店就開不成了。”
司塵臉色有些發紅,在他想來,隻有傻瓜和瘋子,才會拒絕邀請,關門這種理由能說的過去嗎。
“關門幾天就是了,這也是不參加的理由嗎?”
司塵說的語氣雖淡,誰都能聽出他在壓抑自己的不滿。
“對不起,我的客人喜歡來這吃,耽誤他們一頓飯,我都覺得是在犯罪。”
墨非說的振振有詞,司塵則聽得目瞪口呆,這種蹩腳的理由也是理由嗎?
但是,在顧客們看來,墨非的話極其真誠、實在,讓人感動。
“噢,差點忘了。司先生,請你轉告司徒宇先生,我這小店雖小,乾的卻很順心,就不去添麻煩了。”
在司塵離開樂食坊的瞬間,屋裡要沸騰了。
食客們還以為墨非會放棄這家小店,去投奔高枝,沒想到墨老板一一都拒絕了。
他們還能吃到墨老板的飯菜,焉能不開心?
“宿主,乾的不錯!”腦海裡係統說道,“本係統獎勵你一道升級菜——【蔞蒿炒肉】。”
“這道【蔞蒿炒肉】是【清炒蔞蒿】的升級版,蔞蒿是采自長江的三月蒿,鮮嫩可人,隻取最上麵約一寸長的嫩莖食用。”
“肉也不是普通的肉,而是來自滇省的諾鄧火腿,正冬腿五年充分發酵,使火腿香味濃鬱。”
墨非從心底並不太願意交出那張邀請卡,他很好奇到場的20人到底是誰,自己有沒有能力去較量一番。
可是,係統並不給他這個機會,按照係統的說法,準星級的比賽自己還差很多,去了也是墊底。
墨非立刻想到一個可能,陰惻惻地問道:“毛絨球,原來你怕四星以上的廚師能看破你!”
這句話像踩到了係統的尾巴,它立刻急吼吼地說:“誰有這個本事?”
墨非不再理它,點擊領取菜單後,收到了【蔞蒿炒肉】的做法。
打烊後,酒居的門開了,嚴翠山著急忙慌地從外麵闖進來。
“墨老板,今天差點誤事,我好不容易中了一回簽,總算趕上了。”
三個人進了酒居,不久墨非又端來一盤菜,笑著說:“今天有道新菜,權當給你們的下酒菜了。”
三人感恩戴德,這是樂食坊開業以來的頭一槽。
酒還沒有上來,桌子中間擺著一盤紅綠相間的細絲,如同古代的少女,蔞蒿如青絲,鹹絲如紅唇,這是一場小家碧玉的聚首,素顏朝天,紅綠滿眼,未入口先是淡淡的藥香,悠悠的清氣,帶來田野的水汽和清幽。
等酒的功夫,嚴翠山等三人先嘗了一口,入口是淡淡的鹹味,淺淺的油葷,脈脈的清香,更有濃鬱的蒿子氣味,還有幾分冬天慚愧遠去的羞澀。
在冬春之交應運而生的時節,嘗到這麼一份美味,還未飲酒,仿佛已然醉了春天。
司塵離開樂食坊後,在車上彙報了情況,司徒宇久久沒有說話。
“老爺,晚上我趕回去,您早點睡吧。”
司徒宇悠悠地說:“你不用著急回來,明天繼續把邀請卡送給他,這場【庖丁會】豈能缺了做出完美【傍林鮮】的人呢。”
“如果他還是不收怎麼辦?”司塵躑躅地問。
“他會收下的,隻有你按照我下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