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欺負我!”路羽抬起兩眼淚汪汪的眸子看著對方。
蔣紳憐愛地摸摸她的頭。放以前要是碰到男生向著他這般哭訴,他肯定嫌棄得不得了,甚至還會罵一句,“哭什麼哭,丟不丟人?”
但是現在換成了路羽,他隻覺得她又可憐又可愛,像極了自家貓貓在外頭被彆的貓欺負後,回來找家長撐腰時又氣又委屈的模樣。
“是龐兵他們嗎?”蔣紳記得當時路羽從他們班窗前跑過,不久後龐兵也跟著追了過去。也是因為看到那一幕,他心有擔憂,後麵才找到機會偷溜出來找人的。
“嗯嗯,就是他們!”路羽朝著廁所裡麵指了指。
此時的龐兵和他的狗腿子們都跟出來了。
蔣紳將路羽護在身後,挺起胸膛,一米九的個子傲視全場。平時的痞氣不見影蹤,取而代之的是畢露的戾氣。他睥睨著身前的5人,將高傲展現得淋漓儘致。
“蔣紳?”龐兵緊張地吞咽著口水,像是極為忌憚他。
龐兵緩緩開口“這事跟你沒關係吧?”
“他是我弟弟。”蔣紳指了指身後的路羽,又指了指自己,譏笑道“你說,和我有沒有關係?”
不等龐兵開口說什麼,程劍插話道“他是你弟弟又怎麼樣?惹了我們大哥,就是欠收拾,識相的趕緊讓他過來和我們大哥道歉!”
蔣紳冷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讓程劍忽然有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他還來不及產生害怕的情緒,猛地小腹傳來一陣劇痛,疼得他額頭直冒汗。
那劇烈的疼痛使他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還摔痛了屁股,一下子痛上加痛,一時間手都不知道該捂哪邊。
蔣紳突然出手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同時也把路羽嚇到了。她倒不是覺得蔣紳打人嚇人,而是想著萬一他們舉報蔣紳,那她可就連累他了。
她連忙拉住蔣紳的衣服,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
“沒事。”蔣紳笑著安慰她“那個地方打著疼,但驗不出傷來。”
程劍聞言,連忙掀起衣服,果不其然,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他恨恨地看了蔣紳一眼,強忍著痛站了起來,喊了龐兵一聲。
畢竟他是龐兵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的!
按照以往的經驗,被落了麵子的龐兵肯定會找回場子。可沒想到龐兵隻是厭惡地看了他一眼,罵了句“蠢貨”,又轉頭和蔣紳道歉。
“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這次是我們不對,但是人你打了,氣也出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見蔣紳沒有拒絕,龐兵趕緊離開。身後的狗腿子們見狀,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很是識相地快步跟上。而被打的程劍傷痛難忍,落在後頭,卻沒人回頭看他一眼,很是淒慘。
“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蔣紳兩手按住路羽的肩膀,神情嚴肅地來回打量著她。
“我沒事,他們還沒來得及對我做什麼。”路羽把事情從頭到尾和蔣紳說了一遍,包括之前她和他們怎麼結仇,和剛剛他們是怎麼威脅她的。
在路羽看不到的地方,蔣紳的目中閃過寒芒。他很少和龐兵打交道,但也聽過他的一些傳聞。之所以他到現在都沒被舉報,一個是因為他們手上抓著被害人的把柄,另一個則是龐兵的背景在外頭還算可以,背景差他太多的人受了欺負也不敢聲張,生怕家裡人遭報複。
對那些把柄,蔣紳有過猜測,很可能是些肮臟醃瓚的視頻。一旦被散播開來,對受害者的身心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如果他來晚了,路羽很可能會步入那些受害者的後塵。一想到路羽可能會受到的傷害,蔣紳心中的怒火止不住地上湧,恨不得把那些渣滓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