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臣妾懷孕之後,就愛這麼吃了。”
夏玄宗差點被剛送進嘴裡的辣菜嗆著,抬起頭來,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正在大快朵頤的愛妃。
想到剛才摸過的胖了些的腰肢,夏玄宗笑著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眼神深邃的看著愛妃,笑意不達眼底。
“月兒說的可是真的?可請太醫看過了?”
看著夏玄宗這幅樣子,畢竟也跟了他這麼多年,向華月怎會不懂,不安的心又沉了沉。
“阿湛可是不相信臣妾?臣妾怎麼會拿皇嗣開玩笑呢。”
“臣妾當年懷玉兒的時候,學過一點醫術,自己搭的脈。”
提起那個有緣無分的兒子,夏玄宗眼底閃過一絲愧疚。
他記得那時月兒還是側妃,知道有孕之後,就跟著太醫學了怎麼診脈,每日都要給自己搭搭脈。
夏玄宗看著愛妃好似真的有些凸起的小腹,心裡五味雜陳。
“玉兒的事畢竟已經過去好多年了,這麼大的事,還是要請太醫來看看的。”
“齊德元,去請孔藺。”
在太醫來之前,夏玄宗也沒了繼續用膳
的心思,大手一直放在向華月的肚子上。
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
向華月的目光一直放在夏玄宗身上,或許他也不舍得這個孩子吧。
“宿主,渣爹會讓你平安出生嗎?”
係統終於收了那副色狗樣子,有點擔憂的看向梁月。
“當然會,這天下是梁家的,可不是獨孤家的。”
大夏重文輕武,獨孤氏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都快一手遮天了。
文官裡找不出能和獨孤家比一比的,武將裡定國公地位最高,向華月也跟隨他多年,不用從頭培養。
兩家相爭,渣爹才能穩坐釣魚台,儘收漁翁之利。
果然一切就如梁月預料的一樣,在太醫確診美人母妃有孕後,渣爹欣喜若狂,絲毫不見剛才猶豫不決的樣子。
“齊德元傳旨下去,貴妃向氏,淑慎性成,勤勉柔和,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則,淑德含章,賜封號為‘宸’。”
宸字這個封號極大,就連向華月都驚了。
“皇上,為您生兒育女,綿延子嗣是臣妾應儘的職責,這個恩賞太大了,臣妾不敢受。”
向華月想跪,還沒從塌上起來,就被夏玄宗按住了。
“月兒是陪朕從潛邸出來的,這麼多年你對朕的心意天地可知,朕對你也是亦然,朕說你受的起,你就受的起,齊德元傳旨下去,從今日起到貴妃出月子前,不用請安,不用下跪,若是太後或是皇後來請,一律報到養心殿。”
夏玄宗帶著皇上的威嚴,不容拒絕。
“當年朕沒有護住我們的孩子,這次老天又給了朕一次機會,朕一定會保護好你們娘倆。”
夏玄宗和愛妃目光相視,說不出的情深繾綣,後者早已被感動的淚眼盈盈的靠在夏玄宗懷裡。
在夏玄宗看不見的地方,向華月一直掐著的手終於放鬆下來,微微攤開的掌心內是快要被護甲戳穿留下的印記。
整個殿內都被溫馨幸福充斥著,翊坤宮合宮上下都因為宸貴妃娘娘有孕喜氣洋洋。
就是不知道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今夜又會有多少人寢食難安了。
自從確認月兒有孕後,夏玄宗也想清楚了。
定國公不是那等功高蓋主之輩,他也不是剛登基時的皇帝了。
現在的他大權在握,四海皆太平,當年的事是迫不得已,今後再也沒人能傷了他的月兒。
夏玄宗的手總會不自覺的摸上月兒的肚子,目光裡多了連他都不曾察覺的濃濃父愛。
夏玄宗突然想起剛才自己停筷後,愛妃也沒吃多少。
“小廚房的新菜朕還沒嘗上幾口,讓小廚房再做一桌,愛妃再陪朕吃一些可好?”
向華月一抬頭就能看見夏玄宗滿眼愛意的看著自己笑,又豈能不懂他笑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