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真的有人被造物主永遠偏愛著。
還是從前公主殿下愛穿的粉藍色繁花雲團紋旗裝,一頭烏發垂在背後,沒有首飾點綴,他都覺得今日的公主殿下比從前還要明豔三分。
“席玉?”
梁崇月看著傻愣愣的席玉,剛進來的時候看著還挺聰明的。
總不能是她宮裡的空氣有毒?才進來沒幾秒鐘就變成傻子了?
席玉被公主殿下慵懶的聲音喚醒,才意識到自己是來乾什麼的。
察覺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席玉不自然的垂下了,尷尬和害羞使他的耳根處隱約泛起一層緋紅,周身都充滿著羞怯的味道。
“公主殿下,娘娘傳話來說,公主殿下若是困了便小憩一會兒,到了吉時,會有人來通傳。”
梁崇月早起又困又累,可精神還算可以,主要有雲苓這個小碎嘴子在,她的瞌睡蟲已經被趕走了大半。
“知道了,本公主昨晚包了不少的紅包讓人掛在了各宮各院的樹上,你也彆忘了去討個好彩頭。”
“是,奴才告退。”
梁崇月沒察覺到席玉耳根處的紅暈已經在臉頰上染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隻透過不明顯的銅鏡看見席玉在自己說完話後跑的飛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距離賓客入宮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梁崇月已經在腦子裡回憶了無數遍。
她明明記得這些年,她隻是偶爾被渣爹帶去上朝,雖然是同那些個老頑固爭論過幾次,可她記得沒有得罪過欽天監的人啊。
更何況,她隻是個傳話的,她說的那些都是渣爹的意思。
隻是有些話,渣爹一個皇帝不好講的太明白,隻能她把渣爹話裡的意思嚼碎了吐這些人臉上。
才能讓他們不要過分揣測渣爹話裡的意思,彆猜偏了。
因著欽天監算出來的
一個時間,天黑的像塊黑布一樣的時候,她就被迫起來了。
起床之後,收拾好就是乾等著。
梁崇月看了一眼還在自己床榻上呼呼大睡的笨狗,無語的白了它一眼。
自從之前心軟花了五百氣運把它變成真正的狗之後,她就後悔了。
除了吃飯睡覺,係統是樣樣不乾。
今天早上這麼吵都沒把它吵醒,這麼牛批的睡眠質量,哪天被人偷了賣了估計都發現不了。
一個時辰後,所有賓客已經就位,梁崇月在東房內麵向南麵而坐,遠遠就聽見齊德元尖銳的大嗓門,喊著儀式開始。
向華月著盛裝已經在咋階下稍偏東的地方,麵向西方就位。
整場儀式經過“三加”、“三拜”,加笄始、再加簪、三加釵,與之相配的衣服也要隨著更換,每一套衣服都有不同的含義,分彆象征著少年不同的成長過程。
待到加笄禮後,外祖母從宮人手中接過羅帕和發笄,誦祝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