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牽起係統身上的狗繩,起身走到馬車門後,車門已經被小狗剛才頂開,平安掀起門簾。
馬車下的場景比她想的還要混亂。
阮倩已經被人扶起,隻是看她那樣,怕是小狗那下不清,連站都站不穩了。
至於那個斷了手的,麵目猙獰,雖然在與她對視時露出片刻癡迷,但在看見小狗的時候,眼神瞬間變得殘忍起來。
“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場眾人隻有幾位跟著家裡人入宮,有幸在宮宴上遠遠見過鎮國公主幾回。
鎮國公主貌美一事在大夏已經是傳遍了的。
今日有幸如此近距離的親眼所見公主殿下,才方知什麼叫仙女下凡。
梁崇月在平安的攙扶下在馬車上站穩,俯視在場眾人。
她不叫起,沒人敢動。
梁崇月的目光在這些人臉上掃過,係統一一把人名和家世報給她聽。
“殿閣大學士之女阮倩,本公主記得在宮中隻與你同窗讀過幾日書,不知何時與你關係親密、私交甚多了,本公主從前念在你是我親選的伴讀,也與我有過幾日同窗之誼,不想與你太過計較,今日我的狗傷了你就算小懲大誡,本公主希望不會再有下次了。”
“汪汪汪汪汪.....”
哼哼,再有下次,怕你受不了本係統的泰山壓頂。
阮倩沒想到公主殿下竟然如此不給麵子,忍著身上傳來的痛楚,察覺到周圍人看向她時嘲諷不屑的目光,恨不得能一頭撞死在這裡。
梁崇月小時候就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自然知道阮倩此時心裡在想什麼
。
“雲苓,拿著本公主的腰牌去請齊太醫來為阮小姐瞧瞧,殿閣大學士家世深厚,再貴的補藥也掏的起,千萬彆落下什麼病根來。”
齊太醫醫術一般,梁崇月看阮倩那樣,齊太醫來看,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年才能康複。
“臣女深謝公主殿下大恩。”
梁崇月瞧著阮倩臉色蒼白,冷汗直流,還要朝她下跪行禮謝恩的樣子,心中冷哼。
從前滿口胡謅,當著滿京城夫人貴女的麵混說她宮裡事的時候,可有想過有今日?
“不必客氣,平安你去儀親王府借點人把阮小姐送回去,等阮大人回來問問他,是不是父皇給他安排的事情太多,這些年一點管教女兒的時間都擠不出來嗎?若是阮府教不好女兒,本公主可以請宮裡的老嬤嬤入府幫忙管教。”
“是,奴才這就去。”
在場眾人都是世家精心培養出來的,豈能聽不懂公主殿下話中意思。
從前一直聽說鎮國公主是皇上手把手親自教導出來的,琴棋書畫、文韜武略皆深得皇上真傳。
不同於皇上不怒自威的天子威嚴,鎮國公主最是仁義善良,宮中就連一個小小奴婢,公主殿下都會溫柔以待。
回想起從前阮倩說過自己與公主殿下之間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有些確實當下都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