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下句話還不能說到主人心上,此後怕是就會被主人厭棄了,就像主人門外的兩條看門狗一樣。
除了為主人殺人、看門外,再沒有了能和主人舉杯共飲的機會了。
赤嶸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攥緊,眼神堅定,鼓起莫大的勇氣開口
“不論是才能、文采、武功、心計、政績......還有美貌,主人都是大夏第一等,赤嶸跟了主人十年,不敢說對主人有多了解,隻一點,主人有如此能力,此生絕不甘願屈於人下。”
梁崇月停下了手裡的小動作,靜靜的靠在赤嶸懷裡,感受他心跳越來越快。
小樣,麵上裝的一本正經,有本事心彆跳的這麼快啊。
赤嶸見主人如此安靜,暗自鬆了口氣。
主人隻有在盤算利益的時候,才會如此安靜的沉思,說明他目前看來對主人還算是有用的。
他道破了主人隱藏這麼多年的秘密,主人還不忍心現在殺了他。
赤嶸偷偷低下頭看向主人低垂著的眼眸,長長的睫毛,漂亮精致的小鼻尖,嘴角微微上揚。
還是第一次他同主人靠的這樣近,呼吸間都是主人身上的馨香。
梁崇月忽然抬頭,正好撞見赤嶸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笑。
“你笑什麼?覺得很懂本公主?”
赤嶸被主人質問,立馬收斂笑容,身體站的更直了,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不敢再有。
“沒有,赤嶸隻是覺得主人有如此能力,抵得上大夏所有兒郎,不該埋沒在後宅之中,主人這些年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天下萬民,若是
主人能夠登上皇位,將是大夏百姓之福。”
梁崇月突然從袖子裡拿出一把匕首抵在赤嶸脖頸處爆起的青筋上,方才的安靜乖巧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赤嶸從未見過的淩冽和冷漠。
“赤嶸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自古從未有過女子登基,你到底是誰的人?”
匕首的寒光乍現,仿佛下一秒就能刺進他脆弱的脖頸裡。
赤嶸感受著脖頸上的寒涼,鬆開了一直攥緊的雙手,深吸了一口帶著主人身上馨香的空氣,默默閉上了眼睛,一副任殺任剮的樣子。
“屬下不是誰的人,屬下是主人的狗,屬下今日說過的所有話,皆是屬下的真心話,主人若是不信,可以直接殺了我,赤嶸今生永遠效忠於主人。”
梁崇月聽完默默往後退了一步,果然讓不可貌相啊。
十年了,她都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是搞s | m的,上來就要做她的狗,和係統搶活乾。
梁崇月上下打量著赤嶸的長相,明明怎麼看怎麼痞帥,像是遊走在江湖,身手不凡,愛仗義執言的俠士。
尤其是這些年,少年時的青澀蛻變,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韻味的時候,人怎麼就變了呢?
梁崇月拿著開了刃的匕首在赤嶸那張俊臉上拍了拍,匕首劃破他的臉,鮮血順著刀鋒淌了下來,一路流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