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這話說的客氣,難得殿下給台階,李彧安這麼有眼力見的人哪有不下的道理。
“那臣就候在前廳等著殿下,殿下可不能食言,不然臣怕是要傷心欲絕的。”
李彧安說話時還不忘抬起袖口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淚,看著向華焱眉頭緊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從前見到的李太師也不是這副樣子啊,從前見誰都冷淡,也不曾給過誰笑臉,嘴巴比毒藥還毒,怎麼去了一趟齊雲山就變成這樣了?
“太師放心,本公主說出口的話,從不食言。”
梁崇月眉眼帶笑,目送李彧安離開。
聽到外麵候著的小廝帶著他離開,梁崇月再問出一直壓著心裡的話
“外祖父是許了什麼好處給此人?這才兩年未見,此人變化竟然這麼大。”
提到李彧安的事,向勁鬆想起陳年往事,有些不好意思麵對崇月。
尷尬的彆過臉去,斟酌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那個,崇月你應該也知道,祖父與藥王穀的穀主關係甚好,兩年前他研製了一味毒藥,說是無色無味,指甲蓋那點大就夠藥死一個營的士兵,不知他那小孫子怎麼就給藥吃了。
正好那時祖父手上還有你派人送來的靈丹妙藥,老穀主的兒子兒媳都被敵國派人的高手給殺了,就給老頭留了個孫子,從小身體就不好,祖父見不得多年老友人到暮年還有白發人送黑發人,就將那藥給他小孫子吃了。
李彧安去的也不是齊雲山,而是藥王穀,這兩年來一直在藥王穀上治療,如今那破敗身體才算是稍稍好了些,他想繼續留在藥王穀裡,就算是求到了陛下麵前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