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崇禎將雲三七帶入皇宮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了她此生的悲劇。
早點處理,她也早點解脫。
“直接丟下去吧,不必綁東西了,此事需要有個人來背鍋。”
說罷,梁崇月單手拎起男子和石頭,在亭邊護欄上一蹬,一個借力運用輕功直接到了湖中央的位置,將人朝著平靜的湖麵丟了下去。
這湖中常年都有又大又胖的鯉魚跳起來吃岸邊的果子,偶爾鬨出點動靜來也是常態。
梁崇月回到湖邊,將手上的血跡處理乾淨,沒等一會兒就見雲苓處理好了亭中一切趕到湖麵與她彙合。
“殿下,那位雲女官奴婢貼著亭邊扔下去的,還被亭邊的鉤子掛住了衣服,想必很快就會被人發現的。”
梁崇月雙眼輕眯,感受著禦花園夏日夜晚的清爽的涼風。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小廚房今日燒了不少好菜,也不油膩,等你回去給你接風洗塵。”
雲苓站在一旁瞧著殿下難得如此放鬆愜意的模樣,也試著平靜心態,感受了一下從湖麵吹來的晚風。
今日明月高懸,清輝灑滿禦花園,漫步在湖邊,月色滿園,不遠處的小徑靜謐而神秘。
像是天地間隻有她們二人,殿下也不必陷入這虛偽的皇權爭奪之中,四處遊曆,賞遍名山大川,做世間第一等肆意灑脫的公主殿下。
“殿下,夜深了,宮宴也該散了,咱們回去吧。”
雲苓雖然也想陪著殿下沉浸在難得的月色裡,可作為貼身奴婢,她該做的可不隻是陪著殿下放鬆情緒。
梁崇月雙眼睜開,入眼的便是
無邊的月色,難得麵對如此好的夜景,漆黑的眼底流露出最真實的對這個世界墮落厭倦的情緒。
隻是片刻之間,梁崇月就回歸了往日的眉眼清澈,明眉皓齒,隻是笑意不達眼底,未能融化那層薄冰。
“走吧,彆耽誤了今晚的重頭戲了。”
梁崇月離宮前還不忘將梁清舒從那無人居住,空了許久的宮殿裡拖出來,用一捧冷水將她的貼身宮女蘆花撲醒。
見蘆花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將梁清舒搖醒,主仆二人一路驚恐,相互攙扶,跌跌撞撞的往永壽宮裡趕回去。
瞧著兩人跑遠的身影,梁崇月嘴角揚起一抹極淡的微笑。
尤其是在看見梁清舒不知道被什麼絆住,跑著跑著還摔了一跤,梁崇月臉上的笑意更重了。
敢深夜鑽狗洞離宮,她還以為膽子多大呢。
梁崇月在後麵看著,等人到了離永壽宮不遠的宮道上,才轉身離開。
雲苓的輕功一般,從城牆上離宮時,全靠梁崇月拖著將人帶離。
見到有黑影從城牆上飛出,井隨泱確定好是殿下後,立刻從樹上下來,直奔殿下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