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誰能沒有秘密,若是他死心眼想要一探究竟,那他就徹底離殿下越來越遠了。
承釗像是猜到太師會這麼說,彙報完後就退開了,並未多言一個字。
雅間內不知安靜了多久,還是承釗看著太師一直站在窗邊,擔心太師身體,主動開口
“太師要不先歇一歇,公主殿下那邊怕是要有一會兒了。”
“無礙,這江麵起風了,殿下一會兒就要出來了。”
李彧安伸出手去感受著江麵吹來的風,方才悶熱的空氣也被這小風吹遠了。
再過一會兒便是泛舟江上的好時機,他相信殿下既然答應了他,便不會錯過的。
承釗站在窗邊,作為大夏一等一的高手,不必像太師那樣伸出手去感受。
站在窗邊,他就能感覺到周圍空氣的流速比方才要快,室外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一切就像李彧安料想的那樣,江麵起風之後,沒過多久,一道低沉的男聲在門外響起
“李太師,公主殿下邀請你泛舟江上,殿下已經等在江邊了,還請你快些。”
說罷,井隨泱也不管李太師有沒有聽到,轉身便離開了此處,聽不到最好。
承釗聽著門外人不善的態度,眉頭都不爽的皺
起,若不是打狗還需看主人,他定不會讓他放任至此。
李彧安一回頭就看見承釗這副凶狠的模樣,死死的盯著雅間大門的方向。
不必承釗提醒,他對武功一竅不通的普通人都聽出了那護衛不善的態度。
“此人愛意氣用事,還得是殿下心善,留此人在身邊。”
李彧安順著承釗的視線看向大門處,雖是對那護衛不喜,可話從嘴裡出來,平白就多了些許醋勁。
等他發覺時,不禁低頭自嘲,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一個無欲無求之人,也能被情情愛愛折磨至此了?
李彧安長歎一口氣,想起殿下已經在江邊等著了,也不糾結於此了。
皆是世間人,誰又能跳出凡塵俗世之中呢。
“走吧,彆讓殿下久等了。”
說罷,李彧安抬腳便朝著大門走去,承釗臭著一張臉跟在身後。
在江邊撞見那沒禮貌的護衛時,直接彆過臉去無視此人,若不是跟了位癡情的主子,他定要好好收拾此人一頓,不過就是黑武衛出身罷了。
當年他也能進黑武衛,不過他受不了那種沒有自由的約束,拒絕了而已,真不知道他在狂什麼。
梁崇月一眼就看出了李彧安身後護衛與井隨泱之間的小互動,自從這些日子李彧安天天登門。
井隨泱天天像是泡在了醋缸裡一樣,看誰都是一張臭臉。
不過看出來歸看出來,若是想讓她出麵像個老媽子一樣去勸解他們是不可能的。
有的時候男人爭風吃醋也是有趣,作為她煩躁生活的調味品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