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抻著頭靠在馬車上,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月色下,不需打燈,公主殿下的絕世容顏像是遮上了一層朦朧的麵紗,哪怕距離再近都叫人忍不住想更近一步。
“考慮什麼?”
猜到斐禾會這樣問,外表高冷的男人總是愛重複你的問題來體現他的獨特。
“自然是來做本公主的護衛啊,本公主對待身邊人可是很好的,先說好,這種主動詔安的事情,本公主隻做一次,你考慮清楚再回答哦。”
梁崇月隨手從頭上扯下一根珠釵將帷幔固定好後,一縷秀發散落在身後,兩隻手都撐在窗戶邊,懶散的抬頭賞月,一點也不著急斐禾的回複。
斐禾武力不低,渣爹不會放著有能之士脫離自己掌控的。
馬車裡不知何時開始完全沒聲了,梁崇月側目看去,梁崇禎和梁芷柔排排坐,安靜的望著她,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殿下願意收留屬下,屬下自然願意跟隨殿下。”
梁崇月的目光還停留在梁崇禎和梁芷柔兄妹倆身上,耳朵裡忽然傳來了些不對勁的聲音。
轉頭回去就見斐禾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眼睛燦若星辰,一錯不錯的看著她。
梁崇月沒著急回應他的話,第一件事先去翻看了一遍斐禾對她的好感度。
打開麵板,梁崇月看著斐禾對她的好感度那欄是空的,險些沒直接笑出聲來。
她的氣運多起來後,係
統也得到了全方位的破例升級,哪怕隻有百分之二十的好感度,她都能看得到。
很明顯,要不是係統卡死了,要不就是眼前這個借著美貌想蠱惑她的男人滿口謊話,連百分之二十的好感度都沒有,誰敢用他當護衛。
引狼入室,一不小心哪天死的都不知道了。
想來也是件樂事,井隨泱和斐禾都是渣爹的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都是麵無表情的麵癱。
但明顯井隨泱就純情的多,果然上趕子主動的男人都是帶著目的來的。
“收留你倒是小事,前提是你得是自由之身,本公主可不願與人爭搶。”
主要是他還不值得。
梁崇月與斐禾對視,一字一頓的說完後,觀察著斐禾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心理素質極強,她更不想要了。
“那還請待到屬下恢複自由之身時,殿下不要忘了今日的承諾。”
夜晚的京中涼風習習,梁崇月還在深思,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花香味,心中了然。
井隨泱早就同她說過,狼瓦的國花特殊,不好栽種,其香味特殊,沾染一點都能經久不散。
路過她的公主府門口時,那花香濃鬱,她能聞到,那這群人自然也能聞到。
千算萬算,算漏了花香。
井隨泱認得此花的香氣,旁人也能,估摸著若不是今日的首要任務是押送梁崇禎,斐禾早就出發聞著味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