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困苦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
現在的朝堂已經不是皇上剛登基時的舉步維艱了,給了獨孤氏十多年的榮華富貴也足夠還這生育之恩了。
齊德元看著皇上冷冽的視線,心想著,獨孤氏怕是蹦躂不了幾年了。
慈寧宮裡裝修的雍容華貴,十年過去,不免老舊了些,還是皇上剛登基時,國庫空虛,太後就逼著皇上重修的。
每次進慈寧宮,皇上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齊德元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著,生怕太後又說了什麼惹皇上生氣。
夏玄宗剛踏進慈寧宮的大門,就聽見裡麵少女咯咯咯的笑聲,皺著眉頭看向齊德元。
“自從宸貴妃娘娘有孕後,太後就常叫丞相嫡女獨孤雲芙進宮陪伴,宿在慈寧宮偏殿也是常有的事。”
夏玄宗記得齊德元和他彙報過這件事,太後出自獨孤氏旁支,還是庶女,從小就不受家裡待見,若不是當時父皇年紀已經半百了,入宮這樣的事情,也落不得太後頭上。
他剛登基的那幾年,太後突然成了這大夏最尊貴的女人,
被權利衝昏了腦袋,還時常想插手前朝之事。
當時朝堂後宮亂作一團,還好前朝有定國公,後宮有月兒,鉗製獨孤氏,他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想起月兒那個被害死的孩子,夏玄宗心臟抽痛了一下。
他到底還是為了穩固朝政負了最愛他的女人。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慈寧宮裡,看著上座的女人和自己有五分像的臉,夏玄宗麵色如常的下跪請安。
“兒子給母後請安。”
“皇上來了,快來坐。”
獨孤雲芙從榻上起來,規規矩矩的朝著夏玄宗行了一禮。
“臣女獨孤雲芙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獨孤雲芙還算有規矩,夏玄宗剛想出聲喊起,一旁的太後已經先他一步。
“雲芙快起來,算起來,皇上還是你表哥,一家人見麵不必如此拘束。”
獨孤雲芙聽話起身,一雙碧波秋水般的眼睛卻一直看著夏玄宗,眼底的愛慕之情快要溢出來了。
太後對於這幅場景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她巴不得獨孤氏的女兒全都入宮,死死的把持住後宮,什麼宸貴妃,獨孤氏一日是皇後,爾等終究是妾。
“雲芙見過皇上表哥。”
獨孤雲芙身上帶著小女兒家的嬌俏,生的也是明媚大氣。
夏玄宗對後宮的女人不甚在意,多一個也不嫌多。
但獨孤氏的女子,他已經厭惡至極了。
恩過一聲,就當是回應了。
齊德元眼睛的餘光一直在三人身上來回打轉,皇上已經不耐煩了。
希望太後能有點眼力見,趕緊結束這段對話吧,他看的冷汗都下來了。
“皇後最近頭風又嚴重了,雲芙是她親妹妹,雖說是同父異母,但丞相府和忠勤伯爵府的結合也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