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皇帝麵色一沉,冷聲又道:“沒到達我軍接應地點,等同於被北涼軍隊所俘、所殺!這還有何不明白的?”
“你等你好了,你們這次麵對是,可是北涼的軍隊!”
大昌皇帝又強調了一次。
“這……”
霍幼楠大張著嘴,一時呆愣在地。
“行了,時間不多,趕快準備去吧!”
大昌皇帝冷冷地甩下一句,轉身就出了獵場入口的圍欄。
完了,芭比Q了!
永康冷著一張臉,馬上向高祥他們招招手。
待幾個部將圍了過來,永康壓低了聲音,說道:“地圖!”
公羊毅馬上從懷裡,拿出兩張繪圖鋪開在地。
“都看好了,這是一場惡戰,死纏爛打,那根本無濟於事,對方人數是我們的五六倍之多,現在,隻有集中力量突圍,隻要打開一處包圍,從這裡進入峽穀,就能從這處攀上外圍的這座高峰,隻要進入這個區域,再多的兵馬也施展不開……”
就在這時,大昌皇帝是離開了,但董慶堂留了下來,向傳令兵說道:“圍剿方,二殿下,三殿下和五殿下,扮演北涼大軍,各領一隊兵馬守住出山的三處路口,其餘兵馬可自由發揮戰術!”
說完,回頭看了看燃著的一根檀香,又道:“香已燃半,各部人馬即刻做好準備,令旗一動,正式進入實戰演練……”
發令完畢,董慶堂望向永康,神色凝重地點點頭,然後把目光投向一處山澗所在的區域。
待董慶堂退回柵欄外麵,永康看向山澗所在的那處區域,忽然心頭大震。
“把圖再打開看看!”
永康俯下身子,用手指順著標注出來的山溪,一直在圖紙上繞來繞去,最後在剛才敲定的那處峽穀入口停了。
“都看清楚了,就沿這條路線突圍,隻是路線繞遠了些,全線大致有三五十裡路,佯攻、反攻、助撤退的斷後小隊都要精準配合,給我弄死他們!”
永康重新部署了一條路線,這條路線地形最複雜,不適合大隊人馬作戰,正好利用自己府兵人數少的優勢。
路線有了,剩下的,就是狠了!
……
回得月閣的路上,幾個老將都直搖頭。
倒是文臣焦仁繃不住了,趁著車駕離大昌皇帝的巨車很近的時候,說道:“聖上,如此比法,怕是對鎮北王有些不公啊!”
大昌皇帝隔著車窗,大聲說道:“朕也是沒辦法啊!想想,小九既是遠赴北涼收複兩處失地的朝廷代表,又是大昌朝的九皇子,身為人父,身為帝王,朕不得不這樣啊!”
眾人都明白,途中要是遇上北涼軍隊的圍剿和狙擊,那可不是實戰演練這麼簡單,那是被俘或者是直接送命的事。
這不光是關係到一個皇子的性命,而且,還直接關係到大昌帝國的利益,關係到大昌的國體和皇帝的顏麵。
說得再大些,甚至關係到大昌朝萬民的福祉和安危!
“是老臣膚淺了!”
焦仁麵上一紅,就把腦袋從自己的車窗裡縮了回去。
這時候,騎著馬的六皇子趕了上來,問道:“兒臣有一事不解,倘若兩軍相遇,對抗激烈是少不了的,那又如何界定勝負?”
“不難,規則已經定好了,隻俘不殺,避免重傷發生,那對抗中輕傷是在所難免的,隻要有人被俘,必須押送到獵場外的軍帳處進行登記就可,押送人員才能重返演練戰場繼續下去!”
“哦!”
六皇子似乎有些失望,嘟囔道:“如此之大的陣勢,就為抓個俘虜,這實戰有些……”
大昌皇帝聽出了味了,厲聲斥道:“對抗期間,私藏兵器者,斬!”
“父皇息怒,兒臣也是不懂,這才好奇一問!”
被驚出了一身冷汗的六皇子,趕快勒了一下馬頭,有意地讓自己的速度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