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個窩囊廢!”
大昌皇帝搖搖頭,無可奈何地狠瞪永康一眼,稍加沉思,微笑道:“朕看到,你那一千府兵,加上你夫妻和護衛所使的,戰馬好像勉強百匹,是這樣嗎?”
“回父皇話,確實如此!”
永康點點頭,又道:“府上原有的幾匹,還有後來亂湊數的一些,勉強用來訓練了!”
“那麼,除你這次繳獲的那六百一十八匹戰馬外,朕再從各軍抽調四百匹借給你,湊個整數,你意下如何?”
“這?”
極力壓著心頭的狂喜,永康茫然道:“這好是好,戰馬如此稀缺珍貴,就怕兒臣草料匱乏飼養不當,讓父皇失望!”
這戰馬得了,又打起草料的主意來了?
吃舍飯,還要把鍋給端走!
這麼無恥的事,也就永康能乾得出來。
“哼!”
大昌皇帝麵色微變,頓時罵道:“窩囊廢,就一些草料而已,能讓你難成這個樣子?”
說完,把頭轉向劉安,又囑咐道:“傳朕口諭,讓戶部撥十萬石胡豆給鎮北王府!”
臥槽!
還不錯!
肯定是親老子,看來前身,絕對不是隔壁王太監的種。
這一來,一千府兵,活脫脫的騎兵精銳的配置了。
“謝父皇!”
得了便宜,總得賣個乖道謝。
“先彆急著謝!”
大昌皇帝麵色一沉,狠瞪永康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可給朕聽清了,這些戰馬,是朕從兵部借給你的,他日班師回朝,你得加倍償還兵部!”
“兒臣明白!”
永康趕忙答應,明知是皇帝老子在演戲,他還得把這配角給唱好了。
不過,劃撥了這麼多優等戰馬,可真讓那些騎兵們心疼一番的了。
無論如何,這份舐犢之情,已是難掩。
此路凶險,大昌皇帝何嘗不希望他建立功勳安全回來?
這些,永康懂!
隻要日後四皇子永泰不當太子,他就不起兵造反!
絕不能讓永泰這個鳥人得逞。
如果皇帝老子還能在位幾年,他就擁兵自重,對另外那幾個鱉孫也起個震懾的作用。
反正,隻要糧食這條經營抓在自己手裡,就不愁再多的兵馬養活不起!
有兵沒糧,照樣玩不轉。
李子魚這個大美妞,可真是老天爺送過來的好福利,霍幼楠隻能算個魂穿過來後,得到的第一個新手大禮包而已。
正在永康暗自思怵時,大昌皇帝又把目光,轉移到永康身後的高祥身上。
“高祥出列!”
高祥一怔!
閃身從永康側麵站出,鏗鏘應道:“小的在。”
大昌皇帝微微頷首,滿是欣賞地說道:“此次比武得勝,你功勞不小!”
高祥麵色驟然一紅,低頭道:“全是王爺和王妃指揮有方,小的隻是聽從軍令而已。”
“好了,彆謙虛了!”
大昌皇帝擺擺手,雙手背在身後,道:“朕心裡都有數,不錯,退伍不褪色!”
戰術中的使詐、佯攻、偷襲,以少勝多,這些,不就是當年鐵血衛最擅長,也最常用的戰術嘛!
高祥心裡一陣不安,但又不敢道出事情真相。
要是實說,那就是對九皇子的出賣。
出賣主子,那可不是高祥的人品。
麵對稱讚,高祥隻有苦笑。
背著雙手的大昌皇帝,仰頭思怵片刻,又道:“府兵屬於私人建製,非朝廷管轄,朕也不便賜你官品,但朕可以獎賞西域貢馬一匹,一等鎧甲全套,並賜你見官不跪之特權!”
這獎勵,一生戎馬的老將們,都羨慕不已。
作為武將,貢馬、一等鎧甲,那意味著什麼?
一個府兵統領,居然可以擁有四品以上武將才有資格穿的一等鎧甲。
而且,就那見官不跪的特權,更是一種無上的地位。
如此特權,見了官品高於自己的官員,隻需拱手見禮,而不下跪。
誰他娘的願意當磕頭蟲啊!
除了見了皇帝本人,持此特權者,可以不跪任何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