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從小就受其他皇子們欺負的九皇子,卻和他同病相憐,甚至拿他當兄弟。
“快快起來,這成何體統,要是讓下人們看見了,還不笑話你?”
永康抬抬手,讓焦凱起來說話。
焦凱脖子一擰,說道:“笑話就笑話,被人笑話了多年,也不在乎這一次!”
永康無奈,隻好起身,走到焦凱麵前,伸出手扶了焦凱起來。
“我是想,我已經這樣了,不想連累你們的安穩,邊關路上,凶險無數,身為一個一無所有的皇子,隻有把這一腔熱血撒給大昌疆域,隻有把我苦苦埋藏著的一腔豪情,獻給大昌的江山社稷,至於你,容我再想想吧!”
喝過兩盞茶後,永康擺擺手,先讓焦凱回去……
宮內,禦書房。
劉安上前,輕聲稟道:“聖上,焦學士攜其子焦凱來了!”
“哦!”
大昌皇帝抬頭,不解道:“是不是那小子又惹下麻煩了?”
“奴才不知!”
劉安又道:“父子二人,好像有事情要求聖上。”
“宣!”
大昌皇帝準了焦仁的麵聖請求,複又把目光投向手裡的書卷。
片刻,焦仁父子上前。
“臣焦仁,見過聖上!”
“微臣焦凱,參見聖上!”
“你父子二人,今日如何走在一起了?”
大昌皇帝瞥了二人一眼,目光又轉向手裡的書卷看著。
“臣……是想……替……犬子……”
焦仁一臉的官司,說話都不利索起來。
“行了!”
大昌皇帝一揚手,緩緩說道:“讓焦司空自己說,人家又不是沒長嘴!”
“是!”
焦仁麵上一紅,隨即就後退一步垂手站著。
“聖上,微臣奏請聖上,請聖上恩準微臣”
隨九殿下去雁門關前線!”
此言一出,焦仁閉起眼睛側過了頭去。
大昌皇帝微微一怔,視線從手裡書卷,緩緩移向焦凱臉上。
“說個理由?”
麵對大昌皇帝的一問,焦凱毫不膽怯,說道:“九殿下就要開拔,微臣想辭去司空一職,跟隨九殿下一起去雁門關前線!”
大昌皇帝麵頰一抖,沉下臉來怒道:“你以為去雁門關前線是遊山玩水逛青樓?你且給朕說說,你是會排兵布陣、還是能以一敵百?”
“聖上,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會!”
焦凱頭皮一硬,閉上眼睛就是一句。
“放肆!”
大昌皇帝一拍書案,怒道:“你以為去雁門關是鬥蛐蛐的?”
“聖上息怒,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會,但九殿下把我當兄弟看待,他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俗話說得好,士為知己者死,我為九殿下擋刀總成吧?”
“混賬!”
焦仁急了,自己的這混蛋兒子,居然敢當麵頂著聖上的話說話。
大昌皇帝一揚手,製止了氣急敗壞的焦仁。
“士為知己者死?”
大昌皇帝半眯起眼來,搖頭又道:“一個遊手好閒,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頹廢公子,也敢在朕麵前自稱為士?”
這焦凱,從哪撿來的唾沫渣子,就用在和大昌皇帝的對話上?
就他老子焦大學士,還勉強稱得上半個士而已。
“反正,士不士再不管,大道理我不懂,到了戰場,我願替九殿下擋刀槍,還請聖上恩準!”
焦凱就是個二百五,在皇帝麵前,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此時的焦仁,已經被驚嚇得差點昏過去,嘴唇哆嗦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
大昌皇帝氣急而笑,轉頭向劉安說道:“傳朕口諭,責吏部,有戶部司空焦凱,現官籍轉入兵部,任糧草軍資監軍職,領從五品銜。”
“謝聖上,謝聖上!”
劉安還沒出書房,焦凱就立刻跪下來謝恩。
“滾下去!”
大昌皇帝揮揮手,看也沒看喜出望外的焦凱一眼,而是把目光看向一旁的焦仁。
“兒大不由爹啊!”
焦仁一怔,急回話道:“聖上息怒,待老臣回去打死這個混蛋!”
“行了!”
大昌皇帝擺擺手,又道:“這小子,和小九還真投脾氣,擰得不是一般,就由他去吧!”
話是這樣說的,哪個當老子的,不喜歡替自己兒子擋刀的人?
就是皇帝,也不例外!
情形已經是明擺著的,是焦凱那貨,死纏著他爹焦仁帶他來麵聖。
不然,一個小小的司空,若非皇帝召見的話,還真連進宮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