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第一次是被偷襲,第二次是被動,這一次,霍幼楠是硬著頭皮主動了起來。
“我想聽聽那槍的事!”
霍幼楠上身前傾,腰身卻離永康很遠。
臥槽!
無故示好,原來是有目的的,還惦記那槍的事?
對於好武成癖的霍幼楠來說,那火器的威力真是太大了,這個誘惑,把她的魂都勾沒了。
李子魚也是一樣,隻要談到商機,對其他事情就不管不顧了。
這一文一武的兩個女人,可真是絕配!
更絕的是,這大昌朝的這兩個奇葩,竟然都被自己得了。
“那個嘛!”
永康半眯著眼睛,望著霍幼楠一臉迫切的神情,又道:“說了你也不懂,過幾天,等我悟透了裡麵的玄機,再仔細教你好了!”
“玄機?”
霍幼楠瞪大眼睛,不解道:“一件兵器而已,依我看,和暗器差不多,隻是威力大了許多,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記得那古書上所說的了?”
古書?
永康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
看來,這些人,但凡是新奇發現,都已經死死認為,那是他從古書上得來。
“不記得了。”
永康搖搖頭,麵露遺憾,伸手就去攬霍幼楠的腰。
“彆!”
霍幼楠一躲,又道:“今天外出一趟,可能是騎馬顛簸的緣故,月事提前了一天,聖上已經選好了開拔的黃道吉日,我可不敢讓這汙穢之物給你添上晦氣!”
封建迷信!
永康心裡暗罵一句。
心有不甘的他,又想起了和春芬的那樣做法。
“我不太信那些的,古書上也對這些不似那麼看重,隻是很多人以訛傳訛罷了!”
說完,永康突然又道:“其實,辦法很多的,你想想,演練那天,要不是我們另辟蹊徑,能逃出重兵圍剿嗎?”
說著,永康扳著霍幼楠的肩膀,示意她轉過身去。
“和你在一起,我也目染許多兵法,凡事都一樣的道理,變通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墨守成規,你說是不?”
麵對永康的這一捧,霍幼楠得意了起來,背著身子說道:“那是,我可是從小研習兵法,你才在虎賁軍大營學了幾天?”
“那是,那是!”
永康繼續恭維道:“其實,董慶堯的那幾下子,和你所說的都差不多,要是讓你去統領虎賁軍,那也不是乾不了,畢竟鎮國大將軍的底蘊,還要勝上董家兄弟一些……”
就在霍幼楠被吹捧得飄飄然的時候,突然尾椎傳來的一陣裂疼,讓她差點就蹦了起來。
去西山勘察地形的那一幕,迅速出現在霍幼楠的腦海裡。
又被偷襲?
而且,和上次不是同一路!
但這次,那可是要命的感覺,不似上次就那麼一瞬。
“記得那次突圍,走的那條險道嗎?”
永康還在腦後耳邊喋喋不休,霍幼楠大氣都不敢再出一下,一動,那要命的痛感就加劇幾分。
“你彆動了!”
“不動?不動如何能達到目的?如何能突出重圍?”
沒人看到此時永康一臉壞笑的表情,那得意的神情,就像中了大獎一樣。
霍幼楠倒吸一口涼氣,緩緩說道:“求你了,好了吧!”
一個傲氣十足的人,這時候居然哀求起來。
“你不是想知道火器的秘密嗎?”
永康繼續分散著霍幼楠的注意力,從後麵附在耳邊又道:“其實,說來也簡單,它就是弓弩的升級版,用法大致一樣,隻是動力不同,威力更是不同而已!”
“我注意到了,就是握手處和弓弩有些相似!”
霍幼楠咬著牙,對火器的興趣又被勾起。
一支短槍的誘惑,此時在霍幼楠的眼裡,勝過了任何的貢馬和甲胄。
當親眼看到那支短槍的威力後,那把專意為她鍛造的銀龍斬,立刻覺得就不香了。
強忍著鑽心的疼痛,還有那令人難以啟齒的羞憤,霍幼楠又道:“你儘快悟透它的用法,彆給把之前記得的那些也忘了?”
“嗯!”
永康答應著霍幼楠的話,輕聲又道:“到時候,保準會讓你大吃一驚的,也許,會讓你由此改變帶兵的看法!”
永康一邊畫著餅,一般構思著對火器的改造,一邊又加大了衝刺的動作……
突然,霍幼楠之前提及的要去西山皇家獵場用短槍射狼射狐狸的那句話,讓永康茅塞頓開!
散彈獵槍!
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如此來看,費勁心思製造的這火藥槍,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同樣是散彈?
為何不直接做成散彈獵槍?
隻是擊發裝置小有不同而已,子彈簡單,用桑皮紙把引炮、火藥和鋼珠卷一起不就成了?
這樣一來,避免了填藥的麻煩,換彈速度將大大提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