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早朝後,禦書房。
散了朝會的大昌皇帝,剛端起茶盞,值日侍衛來報,九皇子求見。
“帶他進來!”
片刻,永康被帶進禦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
大昌皇帝擺擺手,示意永康不必多禮。
“不日就要開拔,你可準備好了?”
迎著大昌皇帝炯炯目光,永康低頭答道:“回父皇話,有一小事,兒臣思來想去,還得請父皇恩準!”
“小事?”
大昌皇帝眉頭輕皺,隨口又道:“朕不是說了嗎?不要動不動就來煩朕,你耳朵難道是擺設不成?”
永康微微抬頭,小聲道:“眼看大軍就要起程,兒臣是想,帶幾個鐵匠隨軍,也好及時修造損壞的兵器。”
此言一出,大昌皇帝無奈搖頭。
少頃,大昌皇帝用手指著永康,斥責道:“你是故意來煩朕不是?不想讓朕清閒片刻不是?前些日子,你成天泡在孫家大宅和幾個鐵匠混在一起,你都快混成個鐵匠了,這又跟朕要隨軍鐵匠,你誠心是拿朕當猴兒耍?”
“父皇息怒!”
永康連忙擺手,驚恐道:“要是打攪了父皇,就當兒臣沒說!兒臣這就告辭,回去跪太廟了!”
說罷,永康躬身就退。
“回來!”
大昌皇帝抬起頭來,怒目狠瞪永康一眼,沉聲又道:“難道是要朕把工部的鑄造辦劃撥給你?”
“不不!”
永康退了回來,連忙擺手。
“父皇,兒臣不想浪費朝廷的資源,隨便找些邊角料那種,就夠兒臣所用了!”
說完,偷看皇帝老子一眼,然後就低下頭來站著。
“那種邊角料工匠,外城街上隨便招募幾個,難道就這破事,也要朕降旨給你不成?”
說完,大昌皇帝憤然轉頭,拿起一本書卷,裝作要讀的樣子。
“父皇,聽說刑部大牢,關著幾個私煉精鋼的鐵匠,關著也是關著,不如給了兒臣,讓他們給戴罪立功,也算是解了兒臣的心頭之憂!”
永康頭皮一硬,把牙一咬,就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倒是消息靈通,刑部大牢的事,你也知曉?”
大昌皇帝憤然放下書卷,轉過頭來瞪向永康。
“父皇息怒!兒臣還是在研究銀龍斬的時候,隻是聽鐵匠們提了一句,好像有這回事,想必是鐵匠行業裡的人,大多知曉此事,故兒臣想到王貴生這人,好像他還有兒子和徒弟,也一起被關押著的!”
永康如此一說,倒也在情理之中。
這鐵匠行業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朝廷肯定是嚴令過整個行業,以此來震懾行業裡的違法犯罪。
隻要罪不該死,那都不是什麼大事!
大昌皇帝思怵片刻,轉頭拿起筆來,再沒有理會永康,而是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麼!
片刻,大昌皇帝抬頭,目光看向永康,冷聲道:“朕可以讓刑部放人,但你可要管教好了,再出什麼岔子,朕拿你是問!”
成了!
皇帝老子的手諭?
“謝父皇,兒臣記下了!”
永康上前,雙手舉過頭頂,從皇帝老子的手裡,接過那道墨跡未乾的手諭。
……
刑部大牢外麵,焦凱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背著雙手在不停地走來走去。
“王爺!”
看到永康帶著兩名侍衛向這邊疾馳而來,焦凱立刻就迎了上去。
“聖上準了?”
看永康神色,焦凱就知道一切順利。
“嗯!”
永康勒住馬頭,翻身下馬。
幾名家丁圍了上來,牽了永康和兩名侍衛的馬,閃到一邊候著。
此時,簽房裡的司憲曹正,看到永康後,立刻就笑著迎了出來。
“小的見過王爺!”
“免禮!”
永康擺擺手,目光看向曹正,道:“本王今天還要提走幾個人,上麵這人的兒子、徒弟,都是本王要帶走的人!”
曹正一愣,馬上就明白過來。
“王爺可有刑部尚書的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