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霍幼楠沒有犟嘴。
她知道,太子永焱謀反之事,牽扯甚廣,沒有人願意給自己惹上麻煩。
待回到府上,進了北書房。
永康才掏出那塊玉佩,仔細地端起來。
那是一塊半個巴掌大的羊脂玉,這種玉,是西疆才有。
玉佩倒也談不上有何雕工,齊邊的一麵,是半隻花朵。
看那截麵,應該是大力掰斷後形成的斷麵。
這種在皇城裡並不是很稀罕的物件兒,身為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卻把它深藏在懷中貼身之處?
此物,絕對有它的玄妙之處。
有可能,還有其他的用意。
“可以的話,把它給定國軍副統帥呂寧看看,也許呂寧他能幫你一點小忙!”
永康反複玩味著皇後娘娘的那句話。
定國軍,副統帥,呂寧?
難道,這呂寧和皇後娘娘之間,或者是和這塊玉佩之間,有何關聯不成?
算了,眼下還沒離開皇城,考慮這些為時尚早,保管好它,彆讓丟了就成。
既就是起不到任何作用,把它當做一個長輩所贈的護身符好了!
“看出什麼沒?”
靜坐在一旁的霍幼楠,伸長了脖子,一臉期待地瞅著永康。
“還真沒!”
永康搖搖頭,撇嘴道:“也就是塊普通的羊脂玉,不知道皇後娘娘的具體用意,也許是長輩們的一片心意吧!”
見永康如此堅決,霍幼楠撇撇嘴,倒也再沒發任何牢騷出來。
就在這時候,侍衛來稟,四殿下來了。
臥槽!
這個時候,永泰這鱉孫來乾什麼?
永康一使眼色,霍幼楠就從北書房躲了出去。
“九弟,哦不,王爺!”
永泰一進來書房,就躬身一個大禮。
“四哥,你這是乾嘛?”
永康一臉驚奇,趕忙向永泰讓座。
臉上掩飾不住得意的永泰,把胸膛一挺,就大刺刺地坐了下來。
“眼看九弟開拔的日子就到了,四哥我總想著過來看看,相處這麼久,這你突然一走,還真讓四哥我心頭夠難受的!”
臥槽!
這鳥人!
又跑來演戲了?
還難受?
你他娘的,是難受你被我坑的那些銀子吧?
看你鱉孫假惺惺的,又神采飛揚的!
莫非是覺得太子之位已經穩了?
麵對永泰的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做派,永康也恓惶道:“四哥啊!小弟我也舍不得你啊!到了那邊,我也會想四哥的。”
呸!
狗東西,萬一你被北涼人殺了!
黃泉路上你也想我?
呸!
真他娘的不吉利。
永泰心裡罵著,嘴上又道:“四哥那裡還有些好酒,平時也舍不得喝,這邊關路上,天氣又冷,一路上隨時喝上幾口,也能暖暖身子!”
“哪!”
剛坐下來的永康,又連忙起身,拱手一禮道:“小弟就謝過四哥了!”
“都準備得如何了?”
永泰一臉關切,探著上身又問。
永康點點頭,說道:“基本差不多了,行軍路上,除了糧草外,還真沒什麼要帶的!”
“如此甚好!”
永泰站了起來,又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亙古不變的鐵律,除了糧草,其他的都是累贅!”
說罷,永泰招招手,外麵候著的隨從們,馬上就抬著四壇還沒開封的酒進來。
“看看,還沒開封的,是四哥我窖藏了多年的好酒!壇口還有我府上的印記的。”
“四哥有心了,謝謝四哥!”
永康再次拱手施禮,向永泰道謝了一番。
尼瑪!
給小爺我來這一手?
等著,讓你好看!
趁永泰去茅廁出恭的空子,永康的眼睛,緊盯著一隻酒壇口上被蠟封了的一處。
拿過火一烤,果然是個細小的洞。
再依次查驗另外四壇,壇口都有不被人注意到的小洞被蠟封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