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皇帝咬咬牙,搖著頭又說道:“就為了阻攔你們喝酒,他居然向彆人借錢給你,而且還用玩牌耍賭應付兄弟們?”
“那是四哥怕他給兒臣的好酒,讓其他哥哥們給喝光了,四哥都說了,北上之路,氣候冷過京都,路上喝一點暖暖身子!”
永康極力為永泰辯護,一個勁地說永泰的好話。
大昌皇帝搖搖頭,無奈道:“他一直處心積慮謀算你,到現在你還替他說話,你,真是個窩囊廢!”
“好了,朕就讓你死心吧!”
大昌皇帝又是一句,然後向劉安說道:“傳陳玄因!”
片刻,太醫院院首陳玄因,邁著碎步急急進來。
“微臣見過聖上!”
“平身!”
大昌皇帝擺擺手,又道:“你給小九說說,那些去他府上為他餞行的皇親和大臣們,此時如何了?”
陳玄因側過臉來,向永康苦笑道:“王爺有所不知,去你府上喝酒的人,眼下都在太醫院躺著的,好幾個年歲較大的,都腹瀉到虛脫了!”
“啊……”
永康麵頰急抖,慌道:“兒臣該死,兒臣該死!”
“混賬東西!”
大昌皇帝從龍案後站了起來,指著永康,又道:“算你還守規矩,還知道行軍前不能飲酒,躲過了這一劫,如果真如你所說,這次酒中投毒事件與你無關,朕會調查個一清二楚的。”
“父皇明鑒!”
永康說完,又垂下了腦袋。
“如果這事和你有關,朕絕不輕饒,滾,朕不想看到你這個窩囊廢!”
大昌皇帝雙手一背,就把永康轟出了禦書房。
……
回府路上,永康咧嘴笑了一路。
給小爺我玩陰的?
你鱉孫還差十八條街的火候呢!
想起躺在太醫院裡的那些皇親和大臣們,永康差點就笑噴。
想白嫖?
門都沒有,拉死你們這幫鳥人!
你們以為,鎮北王府上的飯,就是那麼好蹭的?
你們明著為小爺我餞行?
他娘的一根蔥都不帶,光著兩手,抬著一張嘴就來了?
一路罵著,就到了府上。
還沒下馬,侍衛上官元英牽住了馬,小聲道:“王爺,二殿下來了!”
什麼?
二皇子永寧這個鱉孫,他來何事?
把馬交給侍衛,待永康到了客殿正廳,霍幼楠已經端著女主人的架子,正陪永寧聊天。
看永康進來,沒等向永寧問好,永寧搶先一步,笑道:“九弟,這下老四可慘了?”
“四哥他,怎麼了?”
永康一驚,一臉懵逼地望向二皇子永寧。
永寧欠了欠身,得意道:“老四不是給你送了四壇酒嗎?你不是早上把那四壇酒給皇親和大臣們喝了嗎?”
“是!”
永康點點頭,又道:“一些皇親和幾個大昌,早上來給小弟我餞行,二哥你是知道的,小弟我養活那一千府兵,已經捉襟見肘了,哪有能力大操大辦?幸虧四哥的那些酒了,不然,總不能讓大家空著肚子回去吧!”
“嘿嘿!”
永寧一拍大腿,低聲又道:“你是不知道吧!老四那酒裡,有料,從你府上喝了酒的那些人,有人都拉半路上了,還有人直接拉褲襠了……”
永寧擺擺手,表示後麵的話太過讓人倒胃口,就省略了下來。
“啊……”
永康大驚,急道:“這可如何是好?”
永寧搖搖頭,緩緩說道:“怕什麼?父皇已經追查下來,兄弟們都照實說了,這事,與你無關!”
“二哥,你喝茶!”
霍幼楠親手給永寧斟了一杯茶,把茶盞往永寧麵前一推。
“使不得啊弟妹,按禮,我還得稱你一聲王妃才是!”
永寧謙讓了一番,這才端起茶盞就喝了起來。
待喝過三口茶湯,永寧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放在永康麵前,訕訕說道:“拿著,窮家富路,二哥我昨晚贏那老四的,他對你不仁,你也沒必要對他有義,要是趁著這事,能徹底扳倒老四,那再好不過了,我聽說,他可沒少欺負你吧?”
這話不假,二皇子永寧大九皇子永康成十歲,而且常在外辦差,欺負九皇子的這種事,他倒是不屑參與。
就連見麵的機會,也是屈指可數的。
但這,並不代表著永寧有多仁德,而是他壓根就懶得正眼看永康這樣的人一眼。
在他的眼裡,永康這樣的窩囊廢,連做他兄弟的資格都沒有。
永寧和其他幾個皇子們,都不是什麼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