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鄭繼業會不會把我們派往前沿陣地?”
高祥沉聲片刻,提出心中所慮。
“應該不會!”
永康擺擺手,笑道:“知道他為何給我一個下馬威嗎?”
眾人搖頭。
永康道:“其一,他就是要通過檢查輜重車輛這手,告訴我不要擺皇子的譜,到了軍中,一切得聽他的。”
喝了一口薑茶,永康又道:“這其二,但他最怕我出事,一個皇子在他的麾下出事,無論如何,他都不好向聖上交代。”
“那他還不趕快對我們好點?”
霍幼楠眼睛一瞪,又牢騷道:“既然如此,他更應該把我們安排得好一點,起碼有個像樣的住處,和他的那些兵馬一樣對待總可以吧!”
“嗬嗬!”
永康一笑,搖頭道:“他害怕我在這裡出事,所以才這樣,好讓我知難而退,戰場不是玩的,早些滾回去在皇城待著,這樣他才沒有壓力,你還真以為他希望我們來鼓舞士氣?”
“難道那些話都是假的?”
霍幼楠吃驚得張大了嘴,她覺得接風宴上鄭繼業們的那些感動之詞,不像是逢場作戲!
“我的話有假,他們的話,照樣真不了!”
永康一語道破天機!
自己能在棺材裡藏銀,還大言不慚地標榜為抱著必死之心而來!
難道,彆人就不能虛與委蛇?
場麵上,就需要漂亮話!
雙方都心知肚明,隻是互不點破而已。
“反正,我們都聽王爺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任元橋,咬著牙蹦出了一句硬話來。
作為大昌皇帝虎賁軍的一個副統領,在這些定國軍麵前如此被奚落,肚子裡早已憋著不少的氣了。
“好了!”
永康擺擺手,望著眾人又道:“無論身處何地,崗哨都少不了,不能掉以輕心,用過飯後,好好休息,先湊合一夜再說!”
……
與此同時,雁門鎮鄭繼業的行轅,眾部將紛紛看向統帥鄭繼業!
雁門關守將劉勳,抱拳拱手,道:“大將軍,這窩囊廢一來,該如何安排?”
“是啊!說不定是聖上拿他來祭旗的,想想,帶著一千看家護院的家丁,還大言不慚地抬棺報國,真是笑話!”
“沒錯,宮裡不受人待見,邊關更沒人拿他當爺供著!”
“大將軍,乾脆派個喂馬的活,讓這窩囊廢領著他的家丁去乾就是了!”
“大將軍三思啊!依末將看,好像沒這麼簡單,就那個高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聖上能把高祥給他,而且臨行前賜刀,這裡麵,會不會?”
“有道理,不會是聖上派來的督戰監軍?”
“反正要謹慎,九皇子的侍衛,叫公羊毅的那個,那可是聖上身邊錦衣內衛的統領,能把這樣的人派給九皇子當護衛,我們不可大意啊!”
“彆嚇人了,不就一個窩囊廢皇子嗎?要是有好事,那麼多的皇子,還能輪到讓九皇子這樣的人來邊關?”
眾說風雲,爭論不休!
鄭繼業眉頭緊鎖,沉思片刻,擺手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至於明日如何安排軍務?容本帥好好想想!”
隻有鄭繼業不敢大意!
哪怕再是不受人待見的窩囊廢,那也是皇子,要是死在他的地盤上,朝中和他不和的那些人,肯定會借機彈劾他的。
再是受聖上器重,但也不能讓人家的老九兒子去送死!
但邊關要塞,戰事隨時可起!
若有不測,還真是個麻煩事。
不如讓這九皇子知難而退,受幾天罪,自己找個由頭打道回府,那可是最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