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慶堂拱手道:“焦學士所言極是,九殿下所率的兵馬,在裝備上並無多大優勢可言,這五千套革甲,要是聖上沒意見,那老臣就入賬兵部器械司,即刻調往邊關前線落雁灘防區?”
“準了!”
大昌皇帝緩緩轉身,目光從焦仁、張庸臉上,又緩緩移到董慶堂臉上,:“三位愛卿言之有理,除了戰馬外,糧食,兵器,目前還尚能撥出,就依三位愛卿所言,即刻調運到石河軍資站以備調配!”
“聖上英明!”
輔國大臣李嵩,拱手緩道:“一應物資,均由石河軍資站有序發放,如此,便可避免軍資被私下倒賣的弊端!”
“李輔國所言極是!”
夏士誠也拱手又道:“嚴控軍資流向,杜絕將領們貪墨,這樣才能讓普通兵士,均衡享受到朝廷的福利恩澤!”
大昌皇帝複又登上鑾座,目光望向眾臣,道:“烏特昭部歸順我大昌帝國,此乃國之幸事,這功,先給小九記著,待他凱旋之日,朕在乾昌宮設宴為功臣們接風!”
乾昌宮設宴?
那可是國禮,規格之高,令人羨慕!
永泰聞言,心裡泛起驚天駭浪!
皇帝老子這樣表態,真令人恐慌難安。
“父皇,九弟離開皇城的時候,兒臣曾經說過,等九弟凱旋之日,兒臣出城十裡,親自迎接九弟!”
先穩住父皇,剩下的再做計較。
“哦!”
大昌皇帝望向永泰,冷冷道:“虧你還記得此事?”
地上跪著的永泰,把身子轉向龍案,雙手伏地,痛哭流涕道:“回父皇話,兒臣和九弟,感情最深了,那天九弟帶兵離開皇城奔赴雁門關前線,兒臣心裡甚是難過,雖然惹得父皇心裡不快,但兒臣一直翹首以待九弟早日凱旋,父皇教誨,兒臣永不敢忘啊!”
“哼!”
大昌皇帝冷哼一聲,盯著永泰,沉聲又道:“但願你真是兄弟情深,滾一邊站著去!”
“謝父皇!”
永泰爬了起來,退到永寧旁邊站著。
“二哥,兄弟我年少,有時候遇事難免欠缺周全之策,還請二哥不吝賜教!”
說著,永泰向一臉尷尬的二皇子永寧,拱手就施了一禮。
然後,又把目光投向其他幾位皇子,誠懇道:“三哥和幾位弟弟們,有空了也來我府上喝喝茶,這九弟一走,我的心裡也空得難受,大家都是兄弟,沒必要如此見外!”
不料,二皇子永寧似乎並不買賬!
向永泰施了一禮,淡淡道:“太子國政繁忙,為兄我故不敢打攪,等九弟凱旋之日,兄弟們好好喝喝!”
“是啊!”
三皇子永樂斜瞥永泰一眼,也道:“等小九回來,我們兄弟幾個好好喝喝,就在二哥府上喝,九弟已經沒住處了,不過,酒得喝二哥家的,免得太子再拿窖藏讓大家糟蹋了!”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這三皇子永樂,偏偏又提到永泰當場送給永康的那四壇窖藏酒!
那四壇藥酒,差點喝出人命。
“我說三哥,彆揪著太子不放了!”
五皇子永恒,插嘴進來道:“太子也不是故意的,隻是九弟大方,把太子給他準備在路上喝的酒,拿出來招待客人了!”
“以我看,九弟回來,酒包在我身上,保準讓兄弟們喝個痛快!”
六皇子永哲更不是省油的燈,趁機舊事重提,好讓永泰當初的行為,引起父皇對這個新太子的猜忌。
永泰氣得心裡已經罵開了鍋,但臉上依舊訕笑著,道:“二哥、三哥,還有弟弟們,不能拿我耍笑了,就這麼定了,等九弟回來,把小十也請過來,好酒有的是,兄弟們放心喝就是了!”
沒等七皇子和八皇子說話,臉色早已又陰了下來的大昌皇帝,擺擺手,冷聲斥道:“行了,各人把各人的事做好,沒酒喝?找朕要,朕要看到你們兄友弟恭,不要陰奉陽違勾心鬥角的好!”
本來,還想拿鎮北王府失火的事,來繼續做文章的幾個皇子,見他們的父皇又要動怒,這才打消了借機圍毆永泰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