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永康帶著高祥,在查看駐軍的夥食。
從雁鳴關防區調來的三萬兵馬,此時在營房裡等待開飯。
“末將陳廣恪,參見王爺,參見高將軍!”
呂寧內弟陳廣恪,帶著麾下一群將領向永康行禮。
“免禮!”
永康擺擺手,望著營房院子裡黑壓壓的兵士們。
這種上萬人的大營,吃飯很隨意,或坐或蹲,十幾人圍一圈,中間擺兩個瓦盆,裡麵盛著菜,兵士們端著粥碗,再拿一個大饅頭夾菜吃。
這瓦盆裡的菜,一盆土豆燒牛肉,一盆白菜燉豆腐。
在這苦寒的落雁灘,能吃上這樣的菜,那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要是到了嚴冬,蔬菜更是稀缺!
雖然是自己放牧,牛羊肉的供應也是稀缺,根本架不住幾萬兵士消耗。
這樣的飯菜,也算極其平常!
但對陳廣恪帶來的兵馬來說,這要比雁鳴關的夥食強多了。
雁鳴關防區的一應物資都要調配,這落雁灘防區本來就自己放牧,肉雖然少,但是常能見到的了。
屯田軍墾的地方,好多東西都能自足。
就連豆腐坊也有,油料作物的種植,還能自己榨油。
就是白菜豆腐,和著牛骨羊骨一起燉了,那味道也要比白水煮了的好百倍!
何況!
由於趕製革甲,宰殺了上千頭的牛,落雁灘防區牧場的老弱病殘牛,幾乎被宰掉了一半。
這樣一來!
牛肉,就是兵士們夥食裡的硬菜了。
加上糧食自足,永康又讓焦凱運來不少,這饅頭也夠大,而且管飽。
“嗚,嗚,嗚!”
三聲短號響起!
整個營區裡上萬人開始用飯,一雙雙筷子,精準地夾向瓦盆裡的牛肉。
有肉不吃菜!
這是所有人的習慣,尤其是兵營。
待瓦盆裡的牛肉塊被搶光了後,兵士們這才吃起了豆腐和白菜。
這處營區,駐紮了一萬人馬。
其餘的兩萬兵馬,被分散到相隔三十裡的另外兩處營區裡。
落雁鎮,不光是固若金湯,說它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
無論從雁蕩河對麵的烏特昭部,還是從與雁門關防區接壤的河套區域,要想進攻落雁鎮,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雁蕩河對麵的烏特昭部臨河城,已經駐紮著蘇佩的一萬大軍。
臨河城與河套接壤處,又駐紮著季嵐帶領的兩萬戰狼軍。
就是背部的雁鳴關防區,有呂寧親率的兩萬精兵做後盾,落雁鎮就是銅牆鐵壁一處。
兵士們紛紛大快朵頤。
永康帶著高祥,在陳廣恪一行的擁簇下,轉遍了整個營區。
望著這些武糾糾的將領們,永康的心思,又放在了奪軍權上。
眼下,定國軍主帥鄭繼業,手裡還有妥妥的十五萬兵馬。
而且這些兵馬的將領們,大多都是鄭繼業帶出來的兵。
若是不得軍心,就是武力解決了鄭繼業,那也隻是一分為二的局麵,定國軍所有的人馬,不一定全聽他的。
這步險棋,不能走!
奪得北防線上定國軍的軍權,和乾掉鄭繼業是兩個概念。
要讓北防線上的定國軍全聽他的,那就得放大招!
老東西!
等著,小爺我放大招了!
光是招順了烏特昭部,不足以在定國軍中立威,那隻是自己的一份戰功而已。
於北防線的所有將士來說,意義不是很大,因為這軍功就沒彆人的份。
剛巡視完營區,上官元英就到了。
他不但帶來了大昌皇帝對烏特昭部順親王納敏正式賜封的聖命,還帶來了一件大昌皇帝賜給九皇子的鎏金戰甲。
“王爺!”
風塵仆仆的上官元英,來不及先去洗漱,見過禮後,興奮道:“聖上賜給王爺的鎏金戰甲,實屬絕世珍寶啊!”
鎏金戰甲?
永康也是一愣,這傳說中的特製甲胄,大昌朝獨此一件。
它不光是稀世珍寶,那更是一份無上的殊榮。
穿上它,那就是一種皇權的身份。
這個身份,足可以把鄭繼業給壓地上摩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