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時間,紛嚷不斷。
李棟目光陰冷,看向其他將領,冷冷說道:“殺夏墨池是沒錯,但大家想想,九殿下這樣任性妄為,完全是憑個人是喜惡行事,仗著皇子的身份,眼裡本來沒有軍紀國法,如果他想找諸位誰的茬?依舊可以找個任何理由行事,如此下去,我北方線的防務,豈不是更加亂套?”
“李將軍所言極是!”
有人站了出來,支持李棟,接著道:“罪與非罪,嚴格講,那是由三司裁定,不是由皇子或者王爺的身份去決斷!”
“劉將軍,你這話就不對了!”
有反對者站出來繼續道:“路見不平,還有人鏟的,這麼大的貪腐案件,作為皇子難道該視而不見?”
“沒錯!九殿下身為皇子,但也是唯一被聖上封王的皇子,大家不妨想想,這裡麵,難道聖上……”
“住口!”
鄭繼業大吼一聲,怒道:“不可妄猜聖意!”
說完,鄭繼業怒目掃視全場,沉聲又道:“即刻起,凡軍中打軍資主意者,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若是讓本帥察覺,定依軍法從事!”
說實話!
想要一個人死!
辦法多的是,根本用不著砍頭什麼的。
就同樣的領五十軍棍!
行刑者得到暗示,下手時的力度、位置稍加改變,都會杖斃受刑者。
就是當場不死,抬回去那也活不了多久!
鄭繼業的話,意思都懂!
這個節骨眼上,最好少生是非。
要是惹出不必要的亂子,他可是六親不認。
眼下,九皇子到了邊關前線,就等於聖上多了一雙眼睛在這裡。
沒必要為了一些潛規則的暴露,而令他夾在中間為難。
雁門關守將劉勳就是個例子,其手下副將嶽桐不就是個活教材?
前去落雁鎮催糧的嶽桐,色膽包天,居然當麵調戲鎮北王妃!
這不是明著找死嗎?
這種人要找死,誰還攔得住?
嶽桐被砍了腦袋,作為他的頂頭上司劉勳,又能替嶽桐做什麼?
嶽桐作為定國軍統帥鄭繼業麾下的一將,身為統帥,他又能說什麼?
隻要九皇子沒有言明造反,在這邊關,誰也拿他沒辦法。
何況,九皇子到了落雁灘防區不久,就為朝廷立了一大奇功。
能讓一個北涼四大盟之一的烏特昭部,突然宣布歸順大昌皇帝,這是一般人辦得到的事嗎?
有人傻!
想按個罪名給九皇子找麻煩!
可鄭繼業不傻。
他要是傻了,還能坐上定國軍統帥這個位置?
至於軍資署監察使夏墨池被砍腦袋一事,自有朝廷定奪,自有大昌皇帝裁決,哪由得定國軍說三道四?
何況!
糧草軍資倒賣者被斬,這對邊防將士來說,本身就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要是這個時候,在這個事情上找九皇子的麻煩,那這人真是昏了頭了。
鄭繼業斜瞥了偏將李棟一眼,站起來說道:“都散了,該乾嘛乾嘛!”
這個李棟也不簡單!
雖然是個鄭繼業的偏將,但在定國軍裡,領的卻是副統帥的軍職。
鄭繼業的愛將劉勳,就是和李棟走得比較近的一個。